成華點頭:“這是自然。”
說罷,他轉身離開,明祥扭頭看了下府衙周圍的人。
他將手中長劍插入劍鞘,眸光略帶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
次日清晨,天才剛矇矇亮。
上京早已進入冬日,雖未飄雪,卻是連下了幾場雨。
寒冬臘日的,街道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
自從和聞家退親後,裴宴之便甚少回裴府。
墨松苑按照他的吩咐,已經全部修繕好,只不過他卻沒回去住罷了。
“大人,有您的急報。”
裴宴之在大理寺處理了一夜的公務,天剛明才熄燈。
燭火燃了一夜,他卻不知時間。
門外有人敲了下門,說完後,裴宴之出聲讓他進來。
他推門而入,將信件放在桌子上,裴宴之的視線落在信封上。
看到是成華的信,他伸手拿起,拆開看完後,裴宴之面色染上冷凝。
“大人?”
那人看著裴宴之拿起衣裳起身,忙出聲問了句。
“備馬。”
裴宴之冷聲落下兩個字,黑色大氅在半空中劃開一個弧度,等這人反應過來時,裴宴之的身影早已走遠。
這人連忙跑過去備馬。
揚州距離上京不算近,若是像香凝一樣,水路加上陸路,怎麼也得半個多月。
但是成華在信上說了,香凝被捲入了人命官司中。
雖說那於娘子如今還沒死,但醫館的大夫說,怕是凶多吉少。
畢竟瓷片都嵌入腦子裡了,這說不好是死是活。
黃家在揚州勢力很大,他們要是存了心要折磨香凝,她就算不死也得去層皮。
裴宴之心裡是有些想讓香凝吃苦頭。
可這苦頭,只能是他給,而不能是旁人給。
她如今還是他納妾文書上的人。
快馬加鞭,可以將趕路的時間縮短許多。
此時在揚州的裴明修也得知昨夜刺殺的事情,聽說那刺客誰也沒傷到。
但是府衙為此也加大了防衛的力度。
黃旭接受了裴明修遞來的名帖,要和他見面。
裴明修今日便要去黃府,會一會這黃旭。
聽說黃旭是家中嫡子,自幼過得都是堆金砌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