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通房丫鬟,被髮賣了就發賣了,若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不然看裴宴之這態度,將來要是和裴峰一樣,老夫人才該頭疼。
“是大夫人趕走的香凝,我已經尋到她了,只不過她受了傷,暫且放在別院養著了。”
“安平侯要認她做義妹,也過了納妾文書,祖母,香凝如今是我名正言順的妾侍。”
裴宴之冷靜的說著話,聽到這些,老夫人頓時握緊椅子扶手。
“宴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不過一個卑賤的奴婢,能在你身邊伺候,已是三生有幸,你竟然還為她牽橋搭線,讓安平侯認她做義妹,還要抬為貴妾?”
裴老夫人之前只知道裴宴之寵愛香凝,但不知道他是將她放在了心上。
果然,當初她就不應該讓香凝在裴宴之身邊。
就和當初的蘭夫人一樣,嫵媚勾引,險些勾的她的夫君寵妾滅妻。
“我不同意。”
老夫人別過頭落下這句。
裴宴之垂眸淡聲說了句:“祖母,這是我房裡的事情。”
“你執意如此?”
老夫人滿面冷凝,扭頭看向裴宴之問了句。
“我只要香凝一個妾侍,不會再有旁人。”
裴宴之的話出口,老夫人氣的手都有些幾分顫抖。
茶盞摔落在他腳邊,只聽老夫人落下一句話:“你,你難道要重走你父親的路嗎?”
“我不是裴峰,也做不出他那樣的事情,這點,祖母可以放心。”
“若是您不喜歡香凝,等將來她回府,我會讓她在墨松苑不出來的。”
說罷,裴宴之微微彎腰,將碎裂的茶盞撿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向祖母討要東西。”
裴宴之彎腰,輕聲說了句。
從小到大,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開口跟裴家要過一樣東西。
前途,錢財,裴宴之從沒要過。
他走到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全靠自己。
回報給裴府的東西,已經遠超他曾經所享有的一切。
如今,裴宴之只想要香凝一個。
儘管這個女人,滿口謊言,心口不一,還總是想要逃跑。
可裴宴之依舊想要抓到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