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直接亂棍打死,丟進亂葬崗餵狗。
一了百了,再也不見。
可一想到她滿口謊言的欺騙,裴宴之又覺咽不下這口氣。
謊言如同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裡,他這輩子最討厭被人騙。
死了多可惜,得放身邊日日折磨才解氣。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不斷盤旋,他既恨她的欺騙和逃離,又無法真的下死手。
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日日忍受這種折磨?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客棧的瓦片上。
香凝早早地梳洗完畢,同林管事一起用完早飯後,便看到肖明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肖大哥?”
香凝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驚訝。
“老哥,趙姑娘,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肖明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坐下,
壓低聲音開口道:“貫籍可能拿不到了,縣令不給簽字,我旁敲側擊才知,是上頭下了命令。”
聞言,香凝微微皺眉,能給縣令下令的,除了裴宴之還能有誰?
他知道她沒有身契,必定會想法子要尋一個。
沒想到在這裡露出馬腳了。
“我知道了,多謝肖大哥。”
香凝出聲對肖明道謝。
聽完肖明的話,她當機立斷,現在就得離開。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一旦被裴宴之找到,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是要走?這麼急?”
林管事看到香凝起身的動作,連忙問了一句。
他的臉上露出驚訝和擔憂之色,顯然沒想到香凝會如此匆忙地決定離開。
“這兩日多謝林伯和肖大哥的照顧,我先出城,有緣再見。”
香凝的語氣誠懇,眼中露出感激之情。
說完,立馬轉身回房間去拿東西。
時間緊迫,不能有絲毫耽擱。
要是那縣令把這事兒回稟給裴宴之,依照他多疑敏感的性子,必定會親自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