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鈞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路為民的妹妹,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要是查起來,不知要費多少力氣。
兩人談完事情後,裴宴之便走出去。
韓鈞約了金玉樓的花娘,本想問裴宴之去不去,但人家已經轉身走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他一挑眉,趕忙跟上去:“送香凝的?”
“你怎麼還沒走?”
“我說你這人,過河拆橋拆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說罷,韓鈞在一眾簪子中挑中了一根有些素淡,但雕刻的卻十分精緻的梅花玉簪。
“你又不肯給人家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送她太貴重的,戴出去是給人招仇恨。”
裴宴之看著韓鈞遞來的梅花玉簪,默了下,伸手接過:“是她自己不願意為妾的。”
上次他問過香凝後,她沒有回話,裴宴之也就明白,她不願意。
後來,兩人便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不願意?”
聽到裴宴之的話,韓鈞低頭笑了下。
“笑什麼?”
“笑你聰明一世,到頭來,竟連個姑娘的心思都看不透。”
韓鈞抬頭,伸手拍了拍裴宴之的肩膀:“走了。”
他縱橫情場多年,哪能看不出來,香凝對裴宴之無意。
不僅無意,怕是在香凝的心中,裴宴之只是一個相對來說,有一些特殊的人。
畢竟愛一個人的眼神,可不會是那樣。
在他說起裴宴之過往時,她應該是心疼的。
裴宴之手中握著那支梅花玉簪,香凝的心思?
他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兩人現在挺好的。
有些事情,捅破那層窗戶紙後,反而會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等他回到墨松苑後,就見到了廖媽媽。
廖媽媽哭著跪在裴宴之面前:“大少爺,求您救救夫人吧,現在只有您能救夫人了。”
“爺,老夫人要送大夫人去莊子上住一段時日,說是大夫人病了,要她去養病。”
香凝走到裴宴之身邊對著她說了一句。
老夫人此舉也無可厚非,畢竟上次在瓊華院,大夫人那一巴掌,是結結實實打在裴宴之心裡的。
還被裴府那麼多人看見,對於裴宴之而言,名聲有礙。
送大夫人去莊子上養病,也能讓她好好想想,今後要怎麼對裴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