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一巴掌是落在她身上,這要是落在裴宴之身上,她剛哄好的人,又得成冰山了。
香凝可不願意看到裴宴之再生氣,不然到時候吃苦伺候的人是她,不是裴峰。
“蠢,我需要你來擋?”
裴宴之懷中抱著香凝,心中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只是剛剛因為裴峰帶來的糟糕心情,又因為香凝一瞬好了許多。
他有武功,裴峰那一巴掌,他自然是可以躲開的,用不著她來護著他,替他擋這一巴掌。
可香凝實在是又笨又蠢,偏偏惹得他心湖,泛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
她是這樣的讓人心疼。
“先回墨松苑,這裡我來處理,嗯?”
裴宴之輕嘆一口氣,鬆開香凝後,伸手替她揉了揉頭,而後讓身後小廝上前,將香凝送回墨松苑。
“爺……”
香凝喊了他一句,扯著他的衣袖:“爺,別動怒,奴婢在墨松苑等您。”
她只怕自己這一走,裴宴之又做出些什麼來,到時候這炸藥桶,可得自己來摁著。
聞言,裴宴之嗯了聲:“聽話,回去吧。”
他都這麼說了,香凝無奈,也只好轉身離開。
那一步三回頭的不捨,已經讓裴宴之心中的火氣消散不少了。
待香凝離開後,裴宴之才將視線重新落在裴峰身上。
“父親?原來從未盡到父親職責的人,也配叫父親。”
“只是,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在這裡同你好好說話,不要再惹怒我。”
裴宴之抬腳走進海棠苑中,看著榮娘和她懷中的墨兒:“既為妾侍,便應當守主家的規矩,按理來說,你,還有這個孩子見到我,都應行禮才是。”
在裴家,裴宴之不僅是長房嫡孫,更是裴家下一任的家主。
榮娘不過是妾侍,墨兒不過是庶子,見他,自當行禮。
可墨兒見到裴宴之,莫說行禮,還對裴宴之說那樣的話。
裴宴之以兄長為由頭教導,合理合規。
“裴宴之,你給我滾出海棠苑。”
裴峰聽著裴宴之左一個妾侍右一個庶子的話,心中的不滿都快要溢位來。
“若非為了母親,我絕對不會回來,你和你母親,都是一樣的人。”
裴峰看向裴宴之的眼神中充斥著厭惡,就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秦碧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