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人就要摔倒,裴宴之伸出手來接住她。
香凝緊緊擁著他,踮腳環上他的脖頸:“爺。”
她將頭埋在裴宴之脖頸的位置,哽咽哭泣。
裴宴之原本還想說什麼,也只能被迫止住,先騰出手來安撫她。
他很少見到香凝在他面前哭,當然,也很少見到她這般主動。
“前兩日的事情,我聽說了。”
裴宴之沉聲說了句,香凝悶聲嗯了一句:“奴婢不是故意的。”
說完,她用頭又蹭了下裴宴之,聲若蚊吶的解釋:“若不是奴婢反應快,怕是爺回來就見不到奴婢了。”
聞言,裴宴之環著她的腰身,帶著人走到床邊坐下。
“你也知道怕?”
她鬆開裴宴之,與他四目相對,姑娘哭紅的眼睛上還掛著淚珠,瞧著真是我見猶憐的很。
“爺不在府中,奴婢無人仰仗,若是不反擊,叫歹人得手,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香凝將自己的手遞到裴宴之面前,一雙白皙手腕上,明晃晃的兩圈兒紅痕。
那日從寧福居回來,香凝就在想,要怎麼才能不讓裴宴之起疑。
畢竟她現在還需要裴宴之的庇護。
稍加思索後,香凝讓碧桃拿了麻繩,緊緊纏著她的手腕。
她再去掙扎,為了將這紅痕留的久一些,那麻繩綁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才被碧桃解開。
苦肉計,美人計,經久不衰。
裴宴之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眸中劃過幾分鋒芒。
“她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可奴婢也理解,像爺這般好的人,誰也不願意鬆手的。”
香凝靠在裴宴之懷中,哽咽的說著。
“爺會不會覺得奴婢心機深沉,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語氣有幾分惴惴不安,染上些許小心翼翼,好似真的很害怕裴宴之就此不喜歡她了。
裴宴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落在她垂下的長髮上,手指穿過長髮,他輕輕摸了下。
“不會,你做的很好。”
她要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抗能力,估計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不知為何,裴宴之突然想看,她露出獠牙用來自保的模樣了。
“爺不怪奴婢就好。”
香凝輕聲說了句,心中也鬆了口氣,她仰頭看向裴宴之:“爺這次出去可還順利?您用過飯了嗎?奴婢去給您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