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裴宴之重新坐回去,衝著香凝招手讓她過來。
“讀過書嗎?”
他問了一句,香凝輕輕搖頭:“沒有。”
讀書識字那是富貴人家才學的起的,她也只是在裴府的三年,偶爾跟著賬房先生看看書,認識幾個字。
“我教你。”
裴宴之握住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
字跡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像是指點疆場的將軍一樣。
“香凝,你的名字。”
他伸過去手,香凝將自己的手搭在他掌心中,裴宴之讓她坐在他腿上。
那支狼毫筆被塞到香凝手中,裴宴之帶著她在宣紙上重新寫了這兩個字。
只是這一次,字跡歪歪扭扭,在他剛剛寫下的那兩個字旁邊,活像是站不穩計程車兵。
香凝聽到裴宴之笑了下,她臉一下就紅了。
這一次,臉紅是因為有些臊得慌。
她說不識字,又不是在騙裴宴之,只是這字跡,比起三歲孩童還不如。
“以後沒事,可以描摹字帖,總要學會寫自己的名字才是。”
“記住了?”
裴宴之的手指點在那兩個字上,香凝點頭,這描字帖,應該跟描繡花圖樣一樣。
能有裴宴之這個狀元郎教她讀書識字,是旁人都求不來的。
香凝自然樂意。
兩人坐在一起,裴宴之看著她那滿紙跟蟲爬過一樣的字型,無奈揉了下頭。
一時興起,想要教她讀書識字,只是沒想到,好為人師,終也有敗給學生的一日。
此時的瓊華院中,自廖媽媽將裴宴之的話帶來後,她臉色便有幾分難看,若非是顧及還有外客在,她早就去墨松苑了。
本想留這位程小姐用午飯,人家卻推脫說家中有事,早早離開。
秦碧君滿心不悅,起身就要去墨松苑,卻在剛出瓊華院後,被康媽媽攔下。
“大夫人,老夫人請您去寧福居一趟。”
聽到這話,秦碧君皺眉,只能改道朝著寧福居而去。
裴老夫人信佛禮佛,一天內,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佛堂內。
秦碧君被康媽媽帶到佛堂後,便聽跪在前方的裴老夫人說了一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