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朝著床邊走去,香凝睡得有幾分迷糊,感覺到床邊凹陷一分後,倒是自覺地往裡躺了下。
看到這一幕,裴宴之沒忍住笑了下。
一個人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多樣。
又慫又可愛,又大膽又膽小。
他掀開被子,將人抱在懷中,原來身邊多了一個人,並不會讓人感到厭煩。
翌日,香凝比裴宴之醒得早。
她睜開眼時,裴宴之還在睡著,香凝這才想起來,今日是休沐日。
裴宴之今日不用去大理寺,她悄聲用手捂著身子想要下去。
只是沒想到,一條腿剛跨過去,裴宴之便曲起腿來,撐起她的身子。
“去哪兒?”
他緩緩睜開眼,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聽到這句,香凝手一抖。
入目春光讓裴宴之眸光變得有些幽暗。
“奴婢去給爺準備洗漱的東西。”
香凝也意識到,趕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她決定了,從明日開始,加強鍛鍊,以後絕對不能昏睡過去了。
“今日不用去大理寺。”
裴宴之吐出一口氣,伸手拉住香凝,用手攬住她的腰身。
她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臉色一紅:“爺,奴婢腿軟。”
此話不假,每次和裴宴之行完房事後,她要好久才能緩過來。
畢竟裴宴之這人,外表看著清冷禁慾,好似高冷之花不可攀,但香凝可是實打實的體會到了他的另一面。
聽到香凝這話,裴宴之的手在她身後頓了下:“起身吧。”
得了這句話,香凝才將散落在床尾的衣裳拾起來,趕忙穿上。
待兩人收拾好後,就見廖媽媽來,請裴宴之過去。
“夫人今日請了翰林大學士之女程小姐過府賞花,想請大少爺作陪。”
廖媽媽面上帶著淺笑,一旁的方媽媽卻是皺了下眉。
她記得,老夫人給大少爺物色的明明是刑部侍郎聞家,這大夫人,又擅作主張了。
“我沒空,再者,程小姐是女眷,我一個外男過去算什麼?”
裴宴之幾乎沒有猶豫的便拒絕了。
他母親的心思,他清楚的很。
一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母親用來攀附結交權貴的工具,裴宴之的臉色越發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