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錯之有,裴宴之啊,不好搞。”
蔣鶴軒端起那個酒杯一飲而下,梅香跪在地上被他伸手扶起。
包間內,再次熱鬧起來。
裴宴之被成華扶著從望江樓出來,上到馬車後,裴宴之剛剛還有幾分醉態的模樣瞬間轉變。
“回府吧。”
他靠坐在馬車上,對著外頭的成華說了一句。
成華點頭,讓車伕趕著馬車回去。
這蔣鶴軒,一直以來都是馮太后的心頭病。
文臣集團的頭,那些個大臣,唯他馬首是瞻。
這是覺得自己最近動作頻繁,想要插個探子在自己身邊嗎?
想到這裡,裴宴之闔眸不語,直到成華說到裴府後,他才睜開眼。
一出馬車,涼風一吹,裴宴之便感覺到腦子有些昏沉。
那酒的後勁兒,還是有些大的。
成華上前扶著他,兩人一同回了墨松苑。
清逸居中,香凝聽碧桃說爺回來了,便從屋子裡出來。
裴宴之走過來時,香凝還能聞到他身上酒氣和脂粉香。
“爺喝醉了酒,勞煩姑娘了。”
成華看了一眼裴宴之,將視線轉到香凝身上後,忙說出這句。
香凝伸手接過裴宴之,只感覺到他渾身的力氣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碧桃,先去打一盆水來。”
香凝深吸一口氣,手穿過裴宴之的腰身,攬著他走進去。
好不容易扶著他坐到床上,香凝剛要起身,就被裴宴之拉住了手。
那雙染上醉意的黑眸抬起,帶著香凝的手放到他的鼻間。
溼熱的呼吸打在香凝掌心的位置,他低頭,靠近了她的手腕。
香凝的身上,是不同於別人身上的香氣。
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皂角香,宛如一塊淨土,讓裴宴之感到舒心。
“爺?”
“嗯。”
“奴婢去給您煮醒酒湯。”
香凝的手往回收了一寸,裴宴之反扣住她的手,將人扯到懷中:“我沒醉,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