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華說裴宴之不喜歡丫鬟貼身伺候,所以放好水,香凝便要出去。
“去哪兒?”
裴宴之脫衣服的手頓了下,喊住了她。
“奴婢出去候著。”
香凝站在門口,只差一步就能走出去,裴宴之轉身坐到軟榻上,看著她的動作。
“替我更衣。”
聽到裴宴之這句,香凝抿唇。
成華不是說,他不喜歡有丫鬟貼身伺候嗎?
只是對著裴宴之,香凝卻沒有拒絕的資格。
她走上前,跪在裴宴之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封。
裴宴之身上的配飾不多,比起上京城中,喜歡穿金戴玉彰顯身份的公子哥,他身上只掛了一枚玉璧。
還是上次香凝在蘭輝閣見過的。
將腰封和玉璧取下,放在一旁,她又去解他外衣的繫帶。
挺身的那一瞬,香凝湊近了裴宴之,那股子香氣越發明顯。
好似被陽光曬透了一般,帶著幾分青草的香氣,十分好聞,也很安心。
她歪了下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就這般看著他的脖頸,像是要湊上來,親吻他一樣。
裴宴之喉結微微滾動,眸光幽暗,染上幾分異樣。
他動了下,香凝的手還在解著另一側的紐扣,一時不察,險些被他帶的摔倒。
“爺。”
她出聲,本想說一句馬上就好,只是還未反應過來,腰身便被裴宴之箍住。
一如今日在那假山石旁,她主動伸手抱他時一樣。
貼緊的身子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香凝的手落在他肩膀上,嘴唇微啟。
兩人早已做過最親密無間的事情,呼吸時,好像彼此間都染上對方的氣息。
蘭輝閣的那一夜,失控又瘋狂。
從前,裴宴之並不覺得男歡女愛有多讓人沉迷。
當世君子,唯有嚴苛待己,剋制本性,才能成就大事。
他志不在後宅,對於女人更沒什麼要求。
將來若要娶妻,也是由家族為他挑選一位賢良淑德,門當戶對的女子做夫人。
替他操持好後宅,讓他在外能夠安心做事。
可一旦有了第一次,過往所堅持的事情好似在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有慾望在叫囂著,況且身體的反應,比起壓抑的內心,更為真實。
裴宴之掌著香凝的後腰,解開了她腰間的繫帶,香囊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他的衣裳。
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