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興奮過後,看著淚流滿面的趙茵,他的情緒也突然決堤,夫妻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小杏見此情景,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良久,張平與趙茵相擁而眠,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白日閒散時光。
只是這番祥和寧靜還沒持續太久,房間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張平看了看已經睡熟的趙茵,他在自己房間內使用起了遁地無形,躡手躡腳地起身,查探情況。
探頭一看,張平發現來人竟然是蒙摯,他正焦急地等待著,一直在請求小桃通傳,但這嬌蠻的丫頭一直以自家老爺好不容易能陪陪夫人為理由拒絕。
“摯哥怎麼了?”
張平還未現身,見到蒙摯這幅著急的模樣,便發問道。
本是急的跳腳的蒙摯被張平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四處回望卻不見對方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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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呢!”
張平繞道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久經洗禮褪去稚氣的蒙摯不再驚慌,而是回身一拳砸出。
回應蒙摯的是張平的一隻大手,他穩穩地抓住蒙摯的拳頭,而後輕輕一推,對方向後退了五步才止住。
蒙摯見上方實力差距越來越大,也不惱怒,只是訕訕地笑著。
張平有些疑惑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你方才焦急成那樣,怎麼現在又不著急了?”
蒙摯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小桃看,將後者看得起了滿身雞皮疙瘩,而後哼了一聲,進到宅院裡去了。
蒙摯四處回望著,確定無外人再此後,仍是拉著張平來到一個三面被牆體圍繞的小巷子裡,才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沾染著斑駁血跡的紙。
張平眉頭一皺,不知道這紙上到底是寫了什麼東西,竟然現在已是沉穩冷靜的蒙摯單單拿出來就已經雙手顫抖。
接過蒙摯手上的紙,張平一開啟就愣住了。
這字跡張平非常非常熟悉,甚至有不少用小篆體寫出來的字因為張平覺得太過繁瑣,而刻意教對方更加簡化的寫法。
書信中僅是寥寥兩行字,張平清楚地記得,寫這些字的人從來都不會將字寫得這般潦草,當年他為了討父皇歡心,特意跟趙高學了一手好字,在書寫時也是極為認真,在所有宗室中他的書法可謂是第一,可如今竟已連橫平豎直都已做不到。
“平兄,汝弟胡亥身陷囹圄,趙高歹毒亂吾神智,朝堂上下皆不由吾意!弟胡亥未曾負兄,今吾之命將不久矣,請兄早日來咸陽,誅殺賊子!”
紙條上深深淺淺的血跡與褶皺說明了這封信的到來時多麼的不易,張平雙手微顫,他此刻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麼一直喜歡跟在他身後,每次一受到冷落便會上門抗議的胡亥,後來會與他逐漸冷淡,甚至再也不往來。
【胡亥...這一切都是趙高...這的確是我的錯...若不是當初只顧著靠趙高在咸陽宮站穩腳跟,後來因念及師徒清分沒有及時除掉他,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一步...還有稚兒也在趙高手中,嬴政、王婉兒、綠蘿、蒙氏一族都是被趙高殘害...這些賬最終都是要算在我身上的...】
張平死死捏緊了拳頭,一拳砸在立在空地的旗杆上。
木質的旗杆承受了張平一拳的威力後並沒有崩斷,而是由內部開始一根根纖維的崩碎,只是碎到最後,旗幟仍是屹立在這片空地上,絲毫未受影響。
張平怒氣衝衝地走向軍營,留下一臉懵的蒙摯。
蒙摯驚訝於這旗幟的堅韌,想要上前查探其材質,哪知剛一碰觸,整個旗杆竟是全面崩潰了一般,在空中化作一團飛灰,被風吹卷而去。
回到軍營後,張平開始魔鬼般地操練士兵,剛剛進行完超高強度訓練的中階軍官們聽到張平剛剛下達的全體操練的命令感到十分的難以置信,一向和善的將軍今天是怎麼了...
很快,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又或是將軍,都感到原本晴朗的天氣已經變得烏雲密佈,現在的高強度訓練也許只是個開胃小菜,真正恐怖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