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的親兵剛想阻止,被王離一眼瞪了過去,雖然王離平常一直是個好脾氣的,但自從受過一次重傷之後他的性格變了許多,尤其是在發怒時,臉上的傷疤會讓他的面孔異常猙獰,即便是對他性格熟識的親兵也不免犯怵。
“諾!”
親兵不僅是自己撤出了房間,還招呼著守衛在門口計程車兵都躲得遠遠的,省的被王離發現後再遭受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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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項平?”
“張平!”
張平把頭一低,再次抬起時已是恢復了原先的面孔,將一直盯著他的王離震驚到無以復加。
“你你你...他們一直都說你沒死,我一直不敢相信,今日得見真的是...”
“王將軍為何要與我們單獨相見?據我所知趙高為了通緝我,開出的價碼已經可以讓一介白衣封侯了,王將軍難道不心動?”
王離聽到張平的話後頓時青筋暴起,一巴掌將他身前的桌案拍碎,問道,“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我王家,家祖翦位列大將軍!家父賁乃是通武侯!我乃是王離,可會稀得這靠著出賣恩公而換來的破爛侯?”
張平淡然的望著他,直到對方的情緒稍稍平定才說道,“王賁將軍現在如何了?”
“家父...”
提到王賁,王離的眼睛黯淡了幾分,他苦笑一聲說道,“家父在朝堂上公開反對李斯的意見,被趙高抓住了把柄一舉擼掉了家父的侯位。家父心灰意冷,便像家祖一般罷官歸鄉,現在估計正耕種著田地過安穩日子呢。”
張平點了點頭,再度問道,“王離將軍想要如何處置我們?”
“處置?”
王離搖著頭說道,“我可不敢處置你這個有恩於我王家的恩公,要是被家父知道我用這樣的方式將你請來,家父回家一定會打死我!”
“那你這是...”
王離繼續說道,“軍中有眾多趙高的耳目,若是我直接將你們三人放出關去,那些耳朵接著就會回去稟報趙高,那我這長城軍大統領也就幹到頭了。但要是一會你劫持我讓底下的人開門,我保證你一定能順利出去。可是...你為什麼要出關?當初你和公子扶蘇不就身在關外嗎?這回來又出去...莫非你是得到了信要去營救公子?”
“是這樣沒錯,扶蘇大哥現在孤木難支,我再不去他估計就真得撐不住了。”
“可你去了也沒用啊!”
王離有些著急,一時間他沒能將語言迅速組織起來,急的有些跳腳。
“公子扶蘇面對的可是二十萬的匈奴大軍!上次聽到訊息的時候只知道他被打的只剩下兩萬人了,而且這兩萬人也都被打散了,並且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訊息了!現在大雪封山,我手下的探子一個都出不去了,說不得現在公子已經...”
“不會的。”張平將其打斷,說道,“扶蘇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又有蒙氏三人傾力輔佐,即便是最終不敵也不會落到兵敗身死的下場。”
王離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蒙氏三人?明明只有蒙摯在他身邊...”
張平難以置信地問道,“那蒙恬蒙毅呢?他們怎麼會拋下扶蘇大哥不管...”
“不曾聽說...我是去年才被調到長城軍的,之前並沒有人到賀蘭山陰山探查情況,自從我徹底將長城軍掌控後才開始探查,大概是半年多前吧。”
“怪不得扶蘇一敗再敗,原來是兩個老將軍一直不在他身邊...”
張平用清水抹了把臉,冰冷的水刺激著他敏感脆弱的神經,讓他的精神有些許振奮。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甘心在趙高手底下當狗?”
王離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誰想當狗!誰願意當誰當!若不是顧及家父與族中眾多不成器的兄弟姐妹,我王離會受這鳥氣?”
“那你可有心反秦?”
張平的一句話把王離問傻了,後者支支吾吾半天,才頹然地坐在地上。
“我不是沒有想過,現在整個秦國的東部基本上都反了,胡亥和趙高還在咸陽宮裡做著他們的春秋美夢,如果這樣下去,即便是十年內秦國不亡國,十年後也基本上要走到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