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秦軍即將渡過泗水河的一半,楚軍中鼓聲轟鳴,十二萬楚軍嘶吼著、吶喊著攻向秦軍。
章邯舉著望遠鏡將項藉等人的行蹤盡收眼底。
此刻若仍是閻樂在陣前指揮,他說不定會忽略這個細節,只顧著大刀闊斧地正面擊敗楚軍。
但章邯不同,他本身就成長在秦國軍中,經歷過無數的腥風血雨,又在秦國擔任少府一職,掌管的是秦國的糧草後勤供應,期間更是跟隨著張平在軍中擔任過教官,在後者潛移默化地影響下,章邯的軍事水平得到了進一步提升。
“司馬將軍,一會兩軍正式交戰後,帶五萬人嚴防死守我軍後方,即便是正面戰場落於下風也不要顧及,只需要盯緊隨時可能包抄過來的楚國部隊!”
“可是...”
司馬欣剛要說此舉不妥,可在他看到章邯凌厲的眼神後還是點了點頭,拱手唱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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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王宮中的熊心掌心滿是汗水,他雙手握拳拄在膝蓋上。
坐在下首的范增看出了熊心心中的緊張,他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對熊心說道,“陛下不必著急,有上柱國主持軍務,前線一定不會有失。”
“可是...老師,沒有大哥哥在,我...寡人還是放心不下。”
“陛下需知,雖然臣也十分想念平兒,擔心他的安危,可這世間的英雄豪傑不止他一人。上柱國項藉雖然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平兒,可他已是世間一等一的豪傑,無論是個人勇武還是領軍打仗,除了平兒外已無人能出其右。況且我楚軍背靠楚國,有源源不斷的糧草輜重供給,而秦軍雖然來勢洶洶,但此地遠離他們的糧草供應地敖倉相隔甚遠,雖然泗水到敖倉之間已經又被秦軍收復,但無論是當地民心又或是長距離運輸,都給我們提供了可乘之機。沒有後勤保障談何獲勝,只要正面戰場我們能穩穩地將對付拖住,在從糧道上動手腳,這支軍國幾乎是僅剩的大部隊離覆滅只是時間問題了。”
聽到范增如此長篇大論地做著解釋,雖然熊心對其中的許多關節一概不知,但他信任張平讓自己拜的師父,信任這個曾經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大哥哥。
“範先生,現在我們能做些什麼?”
“回稟陛下,現在我軍最缺的就是源源不斷的糧草與物資供應,我楚國復國時間尚短,各項物資儲備不足,現階段恐怕只能如武信君項梁所說,取之於民了。現在大司馬劉季正在我楚國各地籌備物資,但這些富戶們已經起了不滿之心,不再那麼情願地為我楚國出錢出力。因此陛下需要與大司馬一同遊說各方,搬出楚王的名號壓著這些可能已經心存反志之人,讓他們暫且忍耐目前的困境,等到我楚國大敗秦國時,自然會有更加豐厚的回報奉上。”
熊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再度問道,“可寡人聽說許多富戶都是因為大哥哥才能有今天的財富,可以說他們的財富本就是我楚國賜予的,為何如今卻不願拿出來幫我楚國度過難關?”
范增笑著搖了搖頭,不顧君臣禮儀撫摸著熊心的頭,說道,“陛下,這就叫人心。昔日無論是六國還是秦國都一直在壓制商人,防止地方上有商人勢力能夠做大,就是因為商人逐利,再有良心的商人,即便是最初受到了多方的援助,在他真正發家之後若是回報些小恩小惠那是絕無二話,但要是為了回報他人而讓自己傷筋動骨,那便是斷他財路,這可是要與人不死不休的!臣一直看不懂張平為何花費如此多的功夫去扶植商賈,但他的眼界一直遠勝於臣,他堅持要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只要是不動搖我楚國發展根基的事都可放心大膽地交於他做。”
“老師,寡人懂了。”
熊心扭頭便讓身邊的小寺人到殿外喚來樊離,讓其護衛著自己前往劉季目前所在的豐縣。
張平一行人一路北上,沿途經過秦國關隘時他發現城中又開始張貼自己的畫像,無奈之下只好繞道荒郊野嶺。
因為樂騫與趙茜的坐騎均是普通的馬匹,腳力遠遠不及牛魔王,在崎嶇的小道上更是行動艱難,一行人的先進速度被拖慢了下來。
萬般無奈之下,著急回到長城以北的張平便讓二人丟下馬匹,改為三人同乘著牛魔王一起上路。
這個決定引起了牛魔王的嚴正抗議,雖然落到樂騫趙茵二人耳中的僅是一聲聲哞哞的叫聲,但張平聽到的卻是五花八門的抱怨聲,讓其煩不可耐。
“啪!”
張平一巴掌猛地扇在了牛魔王的屁股上,並且踩著雙登的腳不斷夾著牛魔王的腹部,這一系列的舉動讓牛魔王痛苦不已。
“錯啦!俺錯啦!老牛俺再也不敢了!主人你別夾俺了,那四個小猴還在俺肚子下面呢,一會傷到它們就不好了!”
聽到牛魔王如此說,張平才放下了再度伸出的“黑腳”。
為了避嫌,張平主動說自己坐在最後側,由趙茜坐在牛脖子處,樂騫在中間“操控”著牛魔王的韁繩。
牛魔王再得到張平的暫且原諒後一路跑的飛快,即便是陡峭的山地也是毫不減速地向下直衝。
張平面對這樣的“小情況”毫不畏懼,他像是坐在平地上一般身體跟隨者牛魔王的步伐上下襬動。但坐在前面的一對男女就沒有這般幸運了,猛烈的顛簸讓趙茜差點從牛背上掉下去,還好樂騫眼疾手快將她摟入懷中,而後死死抓住韁繩,二人才倖免於難。
“樂大哥...放開我吧...這會地面不那麼顛簸了...”
趙茜此時羞紅了臉,她的背已經跟樂騫的胸膛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在上下顛簸中相互摩擦著,透過衣衫傳來的絲絲熱量與打在自己脖頸上帶有濃郁男子氣息的喘息氣流,讓趙茵一時間坐立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