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聽後嚇了一跳,他疑惑地望著張平,問道,“不知張平先生與他何仇何怨?”
“也說不上什麼仇怨,就是...我與他父親同名同姓,阻攔過他刺殺嬴政,他故去的弟弟不知這麼的又復活了,現在跟隨在我身邊。”
看著張平一臉輕鬆的模樣,劉季直接無語了,心道,“這特麼的叫什麼說不上仇怨!換做是我早就帶人與你不死不休了!”
但劉季面上仍是古井無波,他上前一步握住張良的手說道,“張良先生,我看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說不定就能化解開來。”
張良雖然對張平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無論是實力還是形勢他都暫時奈何不了張平,只得點了點頭說道,“張良本就是聽說楚國復國,想要來尋求幫助,如今能遇上大司馬也算是天命助我,那便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季將他的馬牽到張良身前,他又換乘到另一匹馬上,說道,“我的馬兒性情溫順,先生可放心乘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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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聞言有些感動,對方已經身居大司馬的高位,面對自己卻能如此禮賢下士,實屬難得。
一行人進入留縣後直奔臨時王宮而去,在劉季與蕭何說明情況後,府內設了隆重的宴席款待二張。
待菜餚上齊,兩方落座,劉季居於中位舉起酒杯說道,“今日乃是季之榮幸,能邀請到張良先生這般的韓國貴族列席,還有張...額...平老弟,不如我們開懷暢飲,酒足飯飽後再談論其他。”
張平舉杯附和,張良深深望了張平一眼後也同樣舉杯。
酒過三巡,僅是張平面色如常,其餘二人均是紅意滿面,有些大舌頭的說著話。
“張良先生,我劉季對天發誓,平老弟絕對不是那奸惡之徒,想來這裡面肯定是有所誤會。”
張良又舉了舉酒杯,問道,“項平,你真的不會苗蠱之術?又或者身邊有精通苗蠱之術的人?”
張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此生行事從來都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況且我並不忌憚於你,沒必要騙你。”
張良大為疑惑不解,他也只是偶然聽說有苗疆之人能操控死屍化為己用,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因此他雖然對張平本能的不信任,但卻無從質疑。
“項平...項平...啊!我想起來了!秦國當時是不是有個郎中令就叫項平!”
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劉季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張平問道。
張良與張平頭上頓時掛滿了黑線,心想這人的心可真大,大家都聊了這麼久了才想到是怎麼回事。
“說來慚愧,當初年幼時便被歹人出賣入了宮,後來得到嬴政賞識一路升遷至郎中令,直到他於沙丘暴斃才得以脫身。”
“果真如此!我當初就看你不似凡人,還與蕭何大度,猜測你是那家的貴公子,原來我們兩個都猜錯了!”
劉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又是十分激動地拍著桌子。
“既然你說脫身,看來你的心早就不在秦國了,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阻攔我刺殺暴君!”
“職責所在,我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嬴政賜予的,保衛他的安危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之一,路上遇到刺客,我不予以阻攔,反而相助於完全不認識的刺客,這才是有問題吧?”
張平說完後,張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良久後才開口說道,“嗯,那這兩條都算你說的過去,還有最後一個!你必須改名字!家父的名諱不容的你踐踏!”
“恕難從命,我本名就叫張平,只是入宮後嬴政賜我項姓,如今既然已經脫離了秦國,自然要恢復我本來的姓氏,哪有因為要規避他人名諱就改名的道理!”
張良聞言又暴怒了起來,彷彿他從小到大所學習的貴族禮儀,跟隨鬼谷子學的這些文韜武略都化作了煙塵,此刻只想將眼前之人持之而後快。
“那你就納命來吧!”
張良抄起長杖就朝著張平發出一道金劍,噌的一聲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