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棠肯定不會待在原地被打,輕易便閃了開來。
白老頭沒打到人,又見白沙棠沒還手,一旦膽肥了起來,又朝白沙棠打了過去。
白沙棠一臉不耐煩,抬手擋了一下,並將白老頭一把推開。
“別得寸進尺啊我跟你講,我可是會打人的。別想拿長輩的身份來壓我,我可是個又瘋又傻的,從來就不在意這個,也早就沒了名聲。”個糟老頭子脆得很,白沙棠怕自己一出手,就把人給弄死了。
再怎麼樣也是她繼父的親爹,當著繼父的面把人弄死,好像不太好。
白老頭一看白沙棠那樣,只當白沙棠又要發瘋,可沒想過白沙棠是傻病好了,心底下打了悚,不敢再動手。
“把錢拿出來。”不過白老頭不死心,衝白沙棠伸手。
“不給,有本事你休了我奶。”白沙棠翻了個白眼,別人看不出來,她難道看不出來?那個大夫就是個水貨,屁大點的本事。
真沒聽說過誰中風是要吃人參靈芝天麻的,怎麼不說吃雪蓮燕窩?欺負人不懂得醫術罷了。
再說了,這眉來眼去的,做得也不夠隱秘,真當她眼睛是瞎的?
她是有錢,也不太在乎這錢,可這不表示她就能夠把錢拿出來。
“這大夫是假的,開的藥方不對。要是不服氣,回頭咱們到衙門去說說。不用擔心,挨板子的事情我來頂。”到衙門擊鼓可是要捱打的,只是對白沙棠來說,那就跟撓癢似的,還真是一點都不怕。
去一趟也無妨,反正閒來無事。
可老屋這邊的人臉色立馬就變了,那個裝模作樣的大夫直接冒了冷汗。
他確實不是什麼大夫,只是懂得一點點藥理罷了。以前在藥房裡當過藥童,學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偷藥材被趕了出來。
本以為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人,沒想到竟然知道藥方不對。
知道不對也就罷了,竟然直接就說去衙門。
這是什麼鄉下人?
“姑娘不是個傻的?竟然還懂得藥方,老夫的醫術就是如此,所能開的藥方也是如此,若是不滿意,藥方還回來罷。”老大夫鶴髮童顏,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彷彿醫術真的很好,卻要與人堵氣一般,說罷就要伸手去拿藥方。
不料他指尖剛碰到藥方,鬍子就讓人給抓住了。
老大夫心頭一驚,連忙回手去護住鬍子。
“喲,老先生保養得挺好,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啊,就是鬍子不太牢靠,一拽就掉了。”白沙棠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手中的花白鬍子。
老大夫:……
眾人:……
白老三一臉陰森森地掃了老屋眾人一眼,又盯向老大夫:“棠妞兒,你一點都沒看錯,這就是個二十出頭的騙子,壓根就不是大夫。”
被說成是騙子,劉老六不幹了,大聲說道:“你可以懷疑我的歲數,卻不能懷疑我的醫術,我可是真的學過醫的,真是個會治病的大夫。”
雖說學的時間不長,但簡單的病還是能治,劉老六也一直認為自己醫術還行,最不樂意聽別人說他是假大夫。
“二哥,你去把二狗叔請過來。”白老三的眼神很是陰冷,明明現在氣候很是溫暖了,老屋這邊的人仍舊感覺到森寒。
“王二狗的醫術不行。”白老頭被白老三這個兒子盯著,也是頭皮發麻,但還是拒絕將二狗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