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明可是記得，自己的兩條腿都被打斷了的，怎麼感覺現在好像在做夢似的。
“明哥，你快躺著別動，不能讓人看見了。”沙氏被他的動靜吵醒，見他要下地去，立馬就緊張地小聲喊了起來。
白元明動作頓住，一臉茫然：“為啥？”
沙氏小聲說道：“棠棠清醒過來了，你這腿是棠棠給治好的。可咱們知道棠棠是修士，別人不知道啊，讓人看了怕是不太妥當。”
白元明心中一動，急問：“真的醒了？”
沙氏點頭。
白元明立馬鬆一口氣，說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都怪我沒用，要不然棠妞也不用受這麼大的罪。”
沙氏卻高興不起來，眼底下閃過一抹悲傷，棠棠是醒過來了，可棠兒消失不見了。
誠然棠兒是個不正常的，可再不正常那也是她的女兒，卻讓李家少主給害了。
“棠棠把李家少主給打了，還把青雲劍取了回來。”沙氏忽地想到這個，立馬就說了出來，真是解氣。
“棠妞沒受傷吧？”白元明一下坐直了，焦急地問道。
“沒事，棠棠現在厲害著呢，一點事兒都沒有。聽棠棠說李家那個老築基都跑來了，但讓棠棠一鞋底給拍飛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沙氏一臉得意，自家有個這麼厲害的女兒，是件特別驕傲的事情。
“棠妞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棠棠她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煉氣大圓滿了，如今都十三歲了，肯定築基了，說不準已經是金丹了。”
“我只是不敢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棠棠就是這麼厲害。”
“……”
見妻子如此傲嬌的樣子，白元明唇角微勾了勾，雖說棠妞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在他看來，就是自己親生的，心頭一陣欣慰。
他沒說的是，棠妞恐怕不止是金丹，因為金丹還沒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能耐。
昨日他快要死了，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床上。後來棠妞偷摸鑽進來，衝他揚了一下手，之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那並非錯覺。
若真是如此，那麼棠妞她怕是不止金丹，至少也元嬰了。
元嬰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了。
他見過最厲害的也不過才築基，連金丹都不曾見過，而且據說這世間能金丹的人極為稀少。
“只是如娘，以前你都喊她棠妞的，為何突然喊她棠棠了？”不知是不是錯覺，白元明總覺得這兩個稱呼的意義是不同的。
沙氏聞言微僵了一下，有關於女兒的事情，她其實並未細說過。
那個時候總以為棠棠會很快醒來，想著等棠棠醒來再與丈夫說，誰想這一等就是十年，棠兒她還消失不見了。
如今要不要說？沙氏有些猶豫。
要不然就不解釋太清楚，畢竟棠兒已經消失，再也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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