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生了兒子,但沙氏沒能坐月子,第二天就被趕出去幹活。
白沙棠將沙氏帶到死人溝那裡,給沙氏做好吃的補身子,又用真氣給她梳理身體經脈,趁機把她的先前不坐月子落下的毛病治好。
沙氏整個人都呆呆的,連看到狼群也不知道害怕。
一群狼群趴在百米之外,盯著死人溝那裡,一隻只嘴裡頭嗚嗚叫著。
它們氣得要死,卻拿白沙棠沒辦法。
沒辦法啊,這人類個頭雖小,它們卻打不過。
“棠棠,你弟弟他真的沒救了麼?”沙氏吃飽了,身子暖和過來,這才扭頭問女兒。
“孃親你要這樣想,活在這個村子裡其實也是一種痛苦,還不如在年幼無知的時候,重新再投個胎,如此便能獲得自由。”白沙棠無比認真地說道。
“……”沙氏。
本來挺傷感的,聽到女兒這麼一說,好像挺有道理的。
可想了想,沙氏還是覺得難過。
“可到底是母子一場,真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娘狠不下心來啊。”沙氏很是難過地說道。
“你不是要離開這裡嗎?弟弟不是被老太婆抱走了嗎?你狠不狠得下心來,好像都看不到的吧?”白沙棠無比耿直地說道。
“……”沙氏。
沙氏突然就不傷感了,只想把女兒拎起來打屁股。
偏偏女兒還說:“孃親,你是想揍我嗎?別想了,我要不樂意,你連我一根毛都打不著的。”
沙氏:……
好鬱悶的感覺。
白沙棠在空間裡掏了掏,拿出來一根草繩子,上面穿了三顆菩提子。
走過去,給沙氏戴到脖子上。
“如今正是大冬天,你每天往外走不是事,遲早得把人凍壞。那死老太婆怕是打著讓你凍死在外頭的主意,偏就不能讓她如願。偏生讓你別回去了,你還非得要回去,真不知你在想什麼。”白沙棠可是費了不少勁,才弄出來這三顆菩提子的。
沙氏有些難受道:“我就是想看你弟弟一眼。”
畢竟是自己生的,不管如何也想要看一眼。
白沙棠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把人給你搶回來?”
沙氏不想女兒暴露了,畢竟現在大雪封山,就算女兒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難安然離開這裡。
“不了,孃親知道你還有事情要辦,孃親可以等的,遲早有一天能看到的。”沙氏摸了摸脖子上的菩提子,只覺得戴上以後,渾身上下都暖和和的,比喝了大肉湯還管用。
白沙棠想了想,便點頭。
這個村子太過詭異了,她不敢輕舉妄動,能偷摸離開就不要搞事情了。
要知道那些大恐怖,都是在村子祖墳裡的。
鬼知道這些人每年去上墳,會不會早就知道墓地裡的事情,甚至有可能還是他們世代養出來的。
為小命著想,還是等開春吧。
到時候雪化了,她也築基了,可以帶沙氏飛走。
白沙棠打算得挺好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才沒幾天村裡頭就亂了起來。
有人巡邏的時候,發現山腳下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