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棠看到紅石頭，眼睛比她瞪得還亮，伸手一把搶了過來，拿在手上把玩著。
沙氏見她沒收，催促她：“快收來看看？”
白沙棠抬頭看她一眼，一揮手把洞裡頭的東西全收了，除了她身底下的墊子以外。
沙氏睜大眼睛看著，眼中不覺含了淚，是激動的。
“太好了，這樣一來，就不怕東西會被人發現搶走了。”沙氏很高興，抱著白沙棠狠狠親了兩口。
看了一眼白沙棠手中把玩著的石頭，沙氏說道：“你喜歡這石頭？孃親放核桃的洞裡頭，還有好多這樣的石頭，一會娘再去裝核桃的時候，再給你掰點回來。”
白沙棠神色一頓，朝她看了過去，揚了揚手中的紅石。
沙氏一下就看明白了，認真點頭：“對，就是這樣的石頭，有不少呢，娘多給你拿點。”
白沙棠眼睛發亮，朝沙氏伸出雙手。
沙氏愣了一下，有些遲疑：“你餓了？”
白沙棠：……
好像是餓了，不過她現在顧不上肚子餓，繼續朝沙氏伸手。
她真不是饞奶，是要跟著去。
沙氏就以為她是真餓了，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就要解開衣服餵奶。
結果衣服還沒解，白沙棠就一巴掌拍了過去，又揮手將簍子收走，抬手指了指小白龍所指的那座山。
“嗒！”走！
沙氏面色一變：“你要去？”
白沙棠點頭，指著遠方：“嗒！”
說個‘走’字為什麼這麼難，她感覺自己喊‘粑粑’的時候挺溜的，但喊別的就跑調。
“不能去，被人發現要糟的。”沙氏不敢，怕被人發現。
“打！”白沙棠一爪子糊沙氏臉上，繼續指著那座山，“嗒嗒嗒……”
沙氏：……
她家棠棠好像有點兇啊！
不到七個月的孩子，打人挺疼。
沙氏又試圖說服白沙棠幾次，但都沒有用，最後一咬牙從邊上的石洞裡拿出來個不大的提籃，將女兒從洞裡抱出來，又扯了墊子墊在籃子裡，把棠棠放裡頭，又拿了東西蓋上，這才小心拎著走，那樣子就跟作賊似的。
白沙棠扒著籃邊往外看，一切都是既熟悉又陌生，心頭未免有些感嘆。
忽地白沙棠看到一個婦人，心頭一突，立馬縮了回去。
沙氏一路小心走著，提心吊膽，生怕會被人發現。白沙棠本想提醒她，看到一個婦人了，好像是隔壁家的那個程氏。
但見程氏走遠了，似乎是無意中路過，便沒有再提醒。
沙氏可不知道剛後頭有人，還以為自己看得很仔細，並沒有人來這邊。
村裡的男人基本都出去了，可女人們都還在，也大多跟沙氏一樣，被攆出來採山貨。因為這邊離黑水潭近，去那邊山甚至差不多都要經過黑水潭，不是路過的地方又不太好走，所以來的人比較少。
程氏為什麼會來，就有點耐人尋味。
往前走了沒多久，白沙棠忽地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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