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氏為了試探沙氏,將家裡所有的活計,都丟給沙氏去做。
每天只要沙氏在家,都會死死盯著。
不過沙氏的臉色沒全好,老劉氏就是想打人,也沒怎麼敢動手,大多時候用惡毒的眼神看。
於是搬回去住的沙氏,再度忙碌了起來,每天不是去採山貨,就是忙家務活,從早到晚忙到幾乎不站腳。
沙氏時間不多,每次上山還要更加小心。
如此一來,還在吃奶的白沙棠就慘了。
本來早產的孩子,需要多多補充才是,卻每天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餓著,現在更餓得慌,總感覺自己可能會餓死。
其實夏季能吃的野果有不少,沙氏一直都十分勤快,時不時往山洞裡藏裡東西,白沙棠餓的時候也想吃點。
可不說她吃野果會不會壞肚子,就算她想吃,也沒有牙齒去咬。
就如當初的乳木果,明明就不是多硬的東西,她卻一口也吃不上。
奶吃得少了,白沙棠就顯然有些營養不良,或許是吃得太少,她甚至半個月到一個月才會解決一次生理問題,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發育不完全,天生閉塞什麼的。
然而就這麼一頓飽一頓餓的,瘦得乾巴乾巴的,白沙棠也還是堅強活了下來,感覺這時間也過得挺快的。
好像才眨眼,就過去了半年。
也可能是修煉的時間比較容易過去,有時候一入定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反正她入定的時候有人替她醒著,影響不了她吃喝拉撒,還不如好好修煉。
如今的她習慣了對方,也預設了對方的存在。
有句話說得好,既然幹不掉對方,就試著去接受。
這麼一想,也挺好。
可能是沙氏每天來的次數太少,白沙棠每次醒來時候,都發現自己特別的餓,人也特別的瘦。
摸著身上的肋骨,她覺得自己像只飢餓的獨狼,恐怕還沒十斤重,瘦得皮包骨,眼睛說不準還泛著綠光,肯定是怎麼看就怎麼個滲得慌。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地方比較特別,這半年來她都沒有看到邪祟,還以為她要時常與邪祟打交道來著。
白沙棠翻了個身又繼續趴著,都還沒有學會坐,她就試圖活動著手腳,努力練習爬行。
可能是體重比較輕,承受的重量也輕一些,所以她練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不過才一小會,又累了,她又繼續躺了回去。
白沙棠暗暗地想到,再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她可以爬得飛快。
這個洞穴一眼看不到底,還不知裡面有什麼東西,她打算學會爬以後,就爬進去看看。
剛運動量大了點,她感覺肚子好餓,默默地伸手撈了一個果乾,放嘴邊慢慢啃著,半天才能吃上一點點。
聽說長牙的時候會癢,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牙花在癢,恐怕要好久都不會長出牙來。
對她來講,這並不是好訊息。
要說她娘沙氏是真的很勤快,幾乎每天都藏一點吃,時間長了,這山洞裡就堆滿了各種吃的。
就像小動物在囤積糧食,好過冬一般。
乾果挺有營養的,看得她口水嘩啦流,想著要是每天能吃上一顆,她說不準會長得很好,可惜她沒有牙齒,估計很難才吃得上。
白沙棠吃了好久才吃掉兩塊果乾,感覺不那麼餓了,她又再認真練習爬行。
“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著就像一條大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