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佳暖的眼淚“啪”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搖搖頭，多想張口把一切都說出來，可是晚了，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暖暖，求你……給我……”墨凜尋一步步靠近，伸出的大掌已經落在容佳暖單薄的肩膀上。
“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砰——！”
容佳暖雙眸緊閉，顫抖的松開手，手裡的花瓶落下，碎了一地。
而隨之的，墨凜尋怔怔的看著她，漆黑如夜色的眼睛裡是一片茫然。
“暖……”墨凜尋唇瓣微動，兩眼一閉，重重的摔了下去。
容佳暖緊繃的身體終於緩緩放鬆，半蹲下身體擔心的看了一眼墨凜尋被花瓶砸到的頭。
因為擔心他控制不住傷到自己和孩子，她只能下重手。
容佳暖拉好衣服，有些氣憤的看著被砸昏迷的墨凜尋，捂著肚子回到窗邊開啟臥室的燈，坐在床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墨凜尋，氣紅了眼睛。
她說不出自己心底現在究竟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又酸又澀，還疼的難受。
她心心念唸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不顧後果的做了這麼多，什麼都沒得到。
好不容易，她勸自己放手，離開他。
他卻又要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她折磨她。
她已經很累很累了。
破鏡難圓的道理，他為什麼就是不明白？
容佳暖捂臉，低聲啜泣著。
夜，靜的讓人心慌，女孩悲傷的聲音叫人眼眶發熱。
當黎明來臨，微風拂面。
墨凜尋在一聲疼痛的悶哼中緩緩醒來，他的脖子已經僵硬，手臂麻的發疼。
腦門上更是傳來一陣陣的鈍痛。
“你醒了。”女孩清脆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墨凜尋揉了揉眼睛，扶著牆緩緩站起來。
容佳暖瞪著泛紅發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墨凜尋，有委屈更有冷漠。
“暖暖，我……”腦海中一陣刺痛，昨夜不堪的記憶紛至踏來，墨凜尋張了張口，訝然無語。
“你什麼都不用說，趕緊走！”容佳暖咬牙，態度冷漠的撇過臉，抬起手臂指著敞開的大門。
“暖暖，對不起，昨晚我喝太多了，我……”墨凜尋皺眉，深邃的眼底浮現無奈何懊惱。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容佳暖胸膛起伏，一想起昨晚的事情，任心有怨氣。
“你，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墨凜尋自知理虧，懊惱的抿了抿唇，撿起地上的外套，悶悶的撥出一口濁氣，忍著頭疼欲裂離開雅莊。
容佳暖見他走，渾身一鬆，跌坐在牆邊，重重的鬆了口氣。
曾幾何時，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竟會變的這樣劍拔弩張。
廚房的女傭正端著雞湯走到客廳，見墨凜尋衣衫不整的走下來，眼神變了變，默默的站到一旁，喊了一聲，“墨先生。”
“好好照顧暖暖。”墨凜尋眼神一厲，帶著警告。
“是！”女傭慌忙答應，頭低的更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