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垂眸,繼續讀道:“蔣雨涵女士,你願意嫁與你身邊的男人為妻嗎?無論生老還是病死,無論貧窮還是富貴……”
……
“……我願意,我願意啊……”容佳暖艱澀的張口,猩紅布滿血絲的眼底像陷入了魔怔一般,不斷的呢喃重複著。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站在身邊的聶銳聽的見。
經理等人狐疑的看著容佳暖的背影,卻沒敢問什麼。
“墨凜尋……墨凜尋……”
“容佳暖?容佳暖!”聶銳聽著容佳暖嘴裡唸叨著,滿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頭竄起一股怒火,正要發作,卻見容佳暖蒼白的臉色跟刷了一層白漆一般,嬌小的身子一顫,整個人如抽了靈魂的木偶朝後倒去。
“啊!”
“容小姐容小姐!”
“容佳暖!暖暖!”聶銳心尖猛的一扯,抱著她昏倒的身體暴怒的喊道,“還不滾去叫救護車!都愣在這裡喊什麼!”
“是!是!叫救護車叫救護車!”經理反應過來後立即掏出手機打電話。
聶銳低頭,感受著容佳暖的身體上冰冷的溫度眉頭擰成了疙瘩,他一把將她抱起,那單薄的身體輕的可怕,他忍不住心尖翻騰,她眼角的淚水還未幹涸,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那些絕望而空洞的感情……
他站在她身邊,看的清清楚楚透透測測。
可是怎麼辦,他不想放開她的手,越來越想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了。
聶銳抱著昏迷的容佳暖朝門外沖去,她的呼吸越來越薄弱,他沒辦法站在這裡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聶先生?聶先生您抱著容小姐去哪?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經理慌忙跟上,追喊一句。
“等你媽的鬼!廢物!”聶銳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心頭竟有些慌亂。
他想起容佳暖跟他說的那些話。
她僥幸活著的這些年,一直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心髒病的根狠狠的紮在她的身上,斬不斷拔不掉。
她會死……
聶銳心頭發冷,緊緊抱著容佳暖的身體坐上車,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親手將容佳暖送進手術室。
他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脆弱,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
他故意讓她看到婚禮直播,只是想讓她明白,斷掉一切不該有的念想,這是他給她的懲罰。
可卻沒想,讓她經歷生死一線。
聶銳陰沉著臉站在手術室外,俊美妖冶的臉龐被陰霾覆蓋。
他緩緩摸出手機,黯然的眸子閃爍莫名的光澤,撥通了一串數字。
他知道,容佳暖在自己手上,不論何時何地在做什麼事,只要他打電話,墨凜尋不會不接。
嘟聲後,果然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以及背後的婚禮進行曲。
聶銳嘴角一勾,這種能夠將墨凜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容佳暖在手術室,這時候打擾你會不會太……”
“聶銳,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