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客房裡,容佳暖撲在床上,神情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耳邊不斷的重複著聶銳的話。
三天後,龍錦莊園大婚,蔣雨涵和墨凜尋……
這句話像被生生刻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閉目,陷入了魔障中。
這一躺,就是一天一夜,窗外由亮到暗,日落月升,她睡了醒醒了睡,反反複複無始無終。
最讓她覺得心塞的是,就連夢裡都是墨凜尋。
傭人聽了聶銳的話,把容佳暖當成空氣一樣莫不關注著,只顧做自己的工作。
只是偶爾敲敲門,在門外放一些水。
容佳暖知道,這是聶銳對她的懲罰。
她沉默著,原本還有些餓,可一想到那些飯菜的味道,胃裡就一陣翻滾的惡心感,她苦澀的笑了一聲,興許自己已經得了厭食症。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第三天。
這三天裡,容佳暖活的像個行屍走肉,她躺在床上,呆滯的睜開眼睛,餓的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
她舔了舔幹裂的唇瓣,頭暈目眩的赤腳走下床,傭人似乎早就猜到她今天會出來,在門推開後,就貼心的遞上一杯檸檬水。
這一次,容佳暖沒有拒絕。
她端起杯子,一頭仰盡,整個人才恢複了一些力氣。
“我要見聶銳。”
“聶總已經在客廳等您了。”傭人抬頭,神色平靜的看著容佳暖。
“……”容佳暖喉嚨一堵,眉頭鎖緊,扶著牆走下來,果然看到客廳裡穿著一身名牌,氣勢張揚的男人。
聶銳背對著她,白皙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一支雪茄,動作流暢嫻熟的抽著。
那嗆人的煙味讓容佳暖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深,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起來,她下意識的無助口鼻,抵觸著這嗆人的氣息,站在離聶銳三步之遙的距離。
“小野貓,終於肯出門了,我還以為你要死在屋子裡頭。”聶銳抬手,將指尖的雪茄按滅在灰色的煙灰缸裡,嘲諷出聲。
“阿姨,麻煩幫我把窗戶全都開啟。”容佳暖朝傭人拜託一聲,待味道散的差不多,才走到聶銳跟前。
聶銳站起身,有力的臂膀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看著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唇,露齒一笑,“想要逼你就範實在是太容易裡,容佳暖只要墨凜尋一日是你的死xue,你就一天爬不出我的掌心。”
“既然要結婚,我要去婚紗店。”容佳暖沒有反駁聶銳的話,她執拗的抬起白皙的下巴,維護這自己的自尊。
聶銳眉目一冷,“你想做什麼?”
“難道跟聶總結婚,身為未婚妻的我連選擇一件婚紗的機會都沒有?還是聶總你給不起!”容佳暖冷眸直視,爭鋒相對。
“呵……”聶銳瞧著她餓的連說話都累,還對自己張牙舞爪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