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一點點心動感,和應嶸無垠無際的愛情比起來,恐怕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
這樣一想,李宓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種感覺就像是,應嶸擁有無數的金銀珠寶,他可以拿出來跟李宓分享。但李宓只有一顆小小的珍珠,她連啟齒都難。
應嶸一下說了這麼多話,情緒外放的厲害。
回過神來。摸了摸李宓呆住的腦瓜子:“是不是嚇到你了。”
李宓搖頭,下意識說出一句:“你好愛她呀!”
應嶸笑她:“她是不就是你嗎。”
李宓還是搖頭,雖然她搞不清楚心裡這些慌亂是什麼,但她覺得應嶸說的不對。
夜裡的雨下的更大,打在鋁合金的窗戶上,發出劇烈的敲打聲。
李宓本來就有心事,更是被這聲音吵得睡不著。
她不知道翻了第幾個身時,應嶸伸手去摸她,捏住她的手心。
“怎麼了?”
李宓又翻了個身,面對著他:“睡不著,好吵。”
外面時而有雷聲,春雷打的很悶,轟轟隆隆像是火車壓鐵軌。
應嶸起身,去廚房找了幾塊布過來。
掖在鋁合金的窗戶上,雨滴聲落在棉布上,聲音消失。
應嶸回來,牽著她的手:“好了,可以睡覺了。”
李宓心裡驚訝應嶸的細心,外面風大雨大,還有雷聲,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嫌這個吵。
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她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雨過後,草木清新,四周都散發出泥土的澀味。
李宓起了個大早,準備做早飯。
開啟院子的大門,見門口坐著一個人。
李鉞那個黃燦燦的毛不知道什麼已經染回黑色,原來非主流一樣的半長不短的頭發,現在已經被全部剪掉,變成板寸頭。
那張臉的五官,從原來糟心的頭發裡解救出來,整個人顯得清爽又帥氣。
李宓不知道他是受什麼刺激了:“你……你怎麼了?”
李鉞別別扭扭地看著她:“來道歉。”
李宓蹲下來,笑著摸他光刺刺的腦袋:“道歉就好了,那你怎麼把頭發也剃了?”
李鉞把她手揮開:“女人不能隨便摸男人的頭你懂不懂。”
李宓笑:“哎喲,你懂得還挺多嘛。”
“我當然不是隨便摸,我是認真摸的呀。”
說完兩隻手一起上去蹭。
李鉞躲閃不開,被李宓蹂躪好一會兒。
李宓鬆手之後,問他正事兒:“為什麼剪頭發呀?”
她之前說過李鉞好多次,他的頭發就跟十年前的偶像劇男主角似的,又長又黃,遮住半個眼,李宓那會兒還特好奇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