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抿抿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眼神變得如此銳利。
她輕蔑一笑，看來去魔界還真是學到了不少。
凡塵收回銳利的目光，懇切的看著雲赤。
“師兄，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師父，師父去哪了？”
雲赤嘆息一聲，緩緩開口說道：“千年前，師父因為重傷在紫霞峰修養，但是她擔心你們在血月鎮的危險，於是讓老五和老八前去血月鎮幫你們，誰知魔界居然知道了師父重傷大舉來攻，帶領之人就是魅神瓔木。”
瓔木......
凡塵木木的搖搖頭，肯定不會是瓔墨指使的，肯定不會。
她猶如雷電擊中，整個人杵在原地。她寧願相信這是瓔木一人所為，也不願相信是瓔墨指使。
“二師兄和我，還有塵柯我們三人為了抵禦幾十萬的妖兵和魔兵，就在清徐山下與他們周旋，塵柯最後為了守護陣法被白憶一掌...一掌震碎仙元。”雲赤說到這裡，他聲音已經變得哽咽，抿抿嘴巴再也說不下去。
素軒拍拍他的肩膀，千年過去，沒有人願意在提起塵柯的死。
他微微閉上雙眸，再慢慢睜開，雲赤說不下去，自己來說。
“之後我和雲赤師弟帶著塵柯回到紫靈大殿，用九星燈為他護住仙元，而云赤師弟就趕往百獸林，驅趕那些在林中的各種靈獸，以免魔界將它們屠殺。我本想為塵柯師弟續命療傷，但是...師弟勢要我守住軒轅鏡，不要我為他...為他療傷。”
“就在這個時刻，魔界十大魔尊闖入大殿，九星燈隨即被影魔秦宥打破，軒轅鏡被奪，就在他們要致我們於死地之時，瓔木趕到，不過當時，也正是他說放過我和塵柯師弟，其他魔尊才不敢痛下殺手，隨後拿著軒轅鏡便離開了霓仙山。”素軒一五一十的對凡塵說，沒有半點虛言。
凡塵眉頭微微一皺，好在瓔木最後還有一絲仁心，不然現在也見不到二師兄。
忽然心一陣揪痛。
她心裡糾結著，如果不是瓔木帶他們入山，六師兄塵柯也不會被白憶打碎仙元，秦宥也不會打破九星燈，最後塵柯師兄就不會死，這一切，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想到這，她眼底閃過一絲害怕，她害怕瓔木的所有所作所為皆是瓔墨指使。
她無奈的搖搖頭，不願再想下去。
眼睛一亮，師父呢？
迫切問道：“師父呢？”
素軒緩和說道：“瓔木並沒有傷害師父，師父說，正是因為瓔木心高氣傲，不願傷害身受重傷的她，而且瓔木志在軒轅鏡和六界天書，所以沒有對師父動手。但是...師父也因為受的傷太重，於是將霓仙山交由老九，自己隱退到崑崙潛心修煉，以便早日回覆神元。”
凡塵這才有些放心，但是想到塵柯的死，心裡就難受得不是滋味。
師兄竟然已經死去千年，自己卻不知。
她雙眼通紅，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輕聲問道：“師兄的仙體放在何處？我想看他一眼。”
白瑤翻翻白眼，雙手抱在胸前。
“哼！他已灰飛煙滅，你要見他？你少假惺惺。”
灰飛煙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