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端木德剛離開善城時在端木家生活了也不過兩年時間,要說他和端木家的人有多深厚的情感那純屬是騙人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娘現在端木府,將來有一天必會跟著端木華回京城來,他要為她娘護好這宅子,讓他娘有個安度餘生的地方。
當日端木德剛救下大帥時並未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父親及家族情況,只對大帥並眾人說自己是孤兒,自小被遺棄,在西邊胡人那裡長大,因一件小事未遂心,所以離開了胡人四處流浪。自小胡人給自己起名德剛,無姓。
大帥一聽他是孤兒更加高興,這樣無父無母之人更好駕馭,雖未成親也以半個兒子相待,許以特權。
這回端木德剛保下端木府,對外也只說端木府院落雅緻,他十分喜歡,想以那裡做城內歇腳地方,大帥並不以為意。但此刻聽說他營中有女人出現,大帥便心生不悅,也不能不管,便將其招來問個究竟。
端木德剛到了帳中,看到大帥滿面怒容,也不容他多想,就聽大帥厲聲問道:“德剛,我聽說你營中有幾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端木德剛聽到這話,心想:幸虧有準備,否則這會子還不好交代了。
想到這便道:“大帥,那兩個女子手中有幅畫與我長得十分相像,她說那人是她夫君,我想她會不會是我娘,所以收在營中細細探查。不過這幾天問下來,她只是那畫中人的第二個妻子,並未生養過。她也是聽她丈夫說的,說他第一個妻子難產死了,孩子生下來體弱,不久也病死了,她丈夫是個買賣人,這幾日也找不到了,我也是看到她手中的畫才抓來問問的。”
大帥一聽覺得好奇,又似信似疑,便問道:“那畫還在不在,我也好奇想看看。”
端木德剛知道大帥自來就容易生疑,他早讓親信安排人按照自己的長相畫了一幅中年畫像,畫中人穿著打扮皆是商人模樣。
後來葉晨露看到那人畫的畫像,還按照端木華的模樣又改動了一二處,看上去和端木華一般無二與端木德剛形似但神韻卻又有區別,經葉晨露這一改動,端木德剛更加胸有成竹。
端木德剛知道這營中大帥的密探居多,怕訊息傳出,在那畫像畫成後第一時間就把那畫像之人並往來傳話遞交的親信兵士給殺了。
一時,那畫像就送到大帥營帳中,大帥盯著那畫像看了半日道:“這畫中人果然與你長得一般無二,不過這神情倒差著許多。如果這人真與你有血親,我們也算是親家,可惜了!”
說到這,他向門外喊道:“來人,去將這畫象照樣子畫出幾十幅來,幫著少將軍找尋,到時滴血驗親,若是血親最好,若無血親也派人守住他家不得侵擾,長得相象前世應該也是親人。”那兵士答應著拿著畫像出去了。
大帥看那兵士去後,又對端木德剛說道:“去把你那婦人帶來,我安排她去婦人院,軍營中有女人惹人閒話,到時葵兒聽到也不願意。”
端木德剛一聽要帶葉晨露去婦人院,他知道婦人院其實就是大帥的後宮,進了婦人院相當於成了大帥的女人,便道:“大帥美意,原不該違命,但如果她夫君是家父,則她就是孩兒的繼母,母親住在兒子營帳中並無不妥,還請大帥成全。”
大帥一聽反問道:“萬一不是,到時又當如何?”
端木德剛一聽便道:“如果到時萬一不是,我就認她作乾孃,還請大帥成全。”
大帥原本是聽說葉晨露漂亮才打得主意,此刻一聽端木德剛百般不願意將葉晨露送入婦人院,也不想因一個婦人與端木德剛鬧得不愉快,但又不想就此罷休。便又說道:“軍營中放一婦人總是不妥,不如送到葵兒那裡,先培養培養感情,將來嫁過去無論是親的乾的,怎樣也是婆婆,讓她們先熟悉著你看如何?”
端木德剛一聽要將葉晨露送到自己未婚妻葵兒那裡,又看大帥已面露不悅,少不得答應道:“如此甚好,大帥英明。我這就讓人送她過去。”
大帥的閨女葵兒身形肥碩,打小深得父親喜歡,行軍打仗也一直帶在身邊,軍營中長大的女孩子身上都有男兒氣概,但再男兒氣概的女子對心怡之人還是柔腸百情。
此時葵兒聽來人說父親將準婆婆送到她營中要好生照料,又看葉晨露長相出眾,舉手投足皆有大家風範,心想:這準婆婆如此模樣,必是嚴謹極講究之人。德剛肯將她送來自己營中,想來是十分相信自己。因此對葉晨露主僕衣食住行皆十分上心,葉晨露主僕日子比在端木德剛營中還要好。
且說這日大帥來看閨女,看她身形忽然瘦了不少,便奇怪道:“葵兒,為父幾日沒見你,怎麼忽然清瘦了不少,是不是生病了。”
葵兒笑道:“父親誤會了,我沒生病,只是我從小沒娘管,飲食如男兒般豪爽,這回葉小娘到我這兒,跟我說了,女子要體態輕盈,身形緊實才能得男子歡喜,她不但給我配了減重之藥,佐以輕食,我每日還要跟著她練習導引術,不知不學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