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去騰挪兩位小姐,端木佳義方回過神騰出空來問道:“敢問先生是哪裡人?平日做什麼營生的,叫什麼,怎麼稱呼?”
吳必成笑道:“等我看完小姐屋子,若能找到救人的法子再說名姓不遲,如救不活,我自離去,也少惹是非麻煩,請端木老爺體諒。”
端木佳義知吳必成並無十成把握,所以不敢冒然將名姓告知,且自己也是有病亂投醫,死成當活馬醫,不說就不說吧,不過是看一看也無大礙,便點頭道:“就依先生所言,咱們先治病,若能治好,必有重禮相贈。”
這時下人已將兩位小姐挪出屋子。端木佳義領著吳必成進了小姐閨房。平日裡兩姐妹在一個屋中,丫頭婆子皆在外面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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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必成進門就覺床帷香烈異常,審視良久,便道:“此為薰香過多,骨節鬆懈,開竅散氣,因而暈厥。並非得了絕症。只須將她二人挪進屋子,在此屋中舀濃糞十餘桶。圍繞臥榻。將窗縫間密糊以紙,毋令氣匯,久之骨縮如故,就能聲息並出,再調以酸飲入腑,吃兩日即可痊癒。這是以臭攻之之法。”
端木佳義聽到此法骯髒,但此時又無良藥可醫,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便令下人找來糞便,又令人將門窗皆用紙條糊了,自己就在屋外守著。
過了半日,果然聽到有呼吸聲,忙令人將門窗開啟通風換氣,又將人抬出屋子,慢慢氣息正常,又將準備的酸湯灌入,當日留吳必成在府內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兩位小姐便醒了過來,又吃了幾口酸湯,便恢復如常了。
端木府中兩位小姐得救後,端木府取百金相贈與吳必成,吳必成想置下家宅產業此時正好缺錢,便不推辭,拿著錢便又來牙所找媒婆。
媒婆一聽吳必成要置辦家業產業,正好手頭有一處宅子要賣,心中已開始算計自己能從中得多少利了,便忙領著吳必成來相看。
轉了幾條街,來到一處院門前,朱門黑環,門外立著兩尊獅子,外牆紅磚綠瓦甚是好看,屋脊上立著飛禽走獸,走進院門只見一座粉色壁影立在門內,上寫著大大的福字,轉過壁影去,卻看到一幅國色天香的牡丹圖甚是好看,那院子卻大,足足的站得下幾十個人,進得廳裡,上面一幅歲寒三友圖,兩邊各放六把椅蹋,每把椅蹋旁放著一張案几,屋內乾淨整齊。
再往裡走卻是個四四方方的院子,四周皆是房屋,進去看了每間房內陳設幾乎一樣,皆是一個炕,一個櫃子兩把椅子並一張桌子,另放著些臉盆掃帚等瑣物。
又往裡走,卻有一個厚厚的門,推門進去,裡面是一個小花院子,種著些奇花異草,順著花園邊上的遊廊又見到一扇門,正面卻是三開間堂屋,兩邊各有幾間房舍,每個房間皆是空的,並無什麼傢俱擺件之類。
看了大約一個時辰,將那院內情形看了個遍,媒婆問道:“官人要看好了,是否中意?價格你放心,這家老爺是前任鎮上長官,因前兒升官調往州府,特意將這屋子交於我看管並委託有合適買家不掬多少利銀儘快出手,我給你說個實價,如果可行,我們這就回“姻緣所”辦交割手續,不是我誇口,這院子你若看不中,方圓十里再無合適的,你別看這院子半新不舊的,建起來也不過十年光景,當年也是那老爺託我找的工匠新蓋的,當年建這院子時材料是老爺從京城運來的上好材料,工匠師傅們的工費給的了是當時最高價,所以這房子結實的很,你儘可放心。”
吳必成聽了媒婆這半虛半實之話,嘿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這房子結實不結實的此刻也看不出個道道來,我只問一樣,這裡離那端木家酒坊遠與不遠?”
媒婆笑了起來,說道:“官人這麼問倒不象是要買房,倒象是要做酒生意一般,我給你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轉過這院子後面那條街就是本鎮最繁華的錦瑟街,那條街最中央的地方有間酒樓,因東家意外去世,現他家只一老母帶著一兒一媳並兩個孫子,那家兒子因是獨子未免嬌慣些,自小錦衣玉食養得一身懶肉,是個廢物點心,酒樓的生意一時無個妥當人打理,眼看著就要敗落,所以老太太做主打算將那酒樓賣了回鄉下去。如果官人想做個買賣這可是極好極現成的生意。你看要不然一併都買了,這住也有住的地方,買賣也能做起來了,過個三五年再迎娶了那端木家的千金,可不是三喜臨門,錦上添花嘛!”說著自已先笑得合不攏嘴了。
吳必成聽了頓時又來了精神頭,對那媒婆說道:快走快走看酒樓去,若正如婆婆所言,今日就一併定下。
沒幾日功夫,流芳街上那處老宅已煥然一新,門上掛著個牌子上寫著“吳宅”兩個字。錦瑟街上的“福臨酒樓”客來人往熱鬧非常,東家正是那吳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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