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和墨子川等人是天黑後被押解上了路的。登伽王子聽墨子川說墨子桐是公主,新王后是其姑母,將來要嫁給突厥王子,雖半信半疑,但此時也無法確認真假,一路上倒也沒人為難他們,仍騎著來時的駱駝,一應物什也都令其帶著。
聽說墨子桐等人要走,別人尤可,那地宮中說過春芽身世的老婦人有些捨不得。
墨子桐等人在洞中呆了兩日,雖然那老婦人還不能確認春芽就是黃家走失的小姐黃芸香,但心中還是更相信春芽就是芸香,因此將自己的猜測已說與黃謀士聽了。
黃謀士家中遭難後親人盡去,好不容易在邊境遇到芸香的奶孃,誰知寶貝女兒還被弄丟了,心中對仇家更是恨上加怒。由此心生叛國之心,恨不能一夜間帶著突厥人踏平天朝國土,給自己家族報仇雪恨。
既存了這個心,黃謀士便十分用心巴結突厥人,且倒底是做過官的讀書人,在突厥幾經周折很快就脫穎而出,被登伽王子的父親骨咄俱發現令其承侍在自己左右。
黃謀士雖被骨咄俱重用,但他不過是突厥眾多部落王中的一位,對突厥國的影響力十分有限。
後來因登伽王子不諳世事,身邊沒個可靠得用之人,時常惹是生非,令骨咄俱十分頭疼,在又一次惹下禍事差點丟了腦袋後,骨咄俱便忍痛割愛令黃謀士隨在登伽王子身邊,時刻提醒。
自從黃謀士跟著登伽王子後,登伽王子倒將玩劣之心收斂了不少,開始沉下心為自己為部落的將來考慮和打算了。
現在黃謀士聽到登伽王子要將春芽送往他父親那裡,按犯人看管起來,心中既不忍也不捨,就想將春芽留在自己身邊再仔細打聽打聽,自己丟了女兒,而春芽也是孤兒,就算將來查明瞭春芽不是芸香,同是天涯淪落人,留在身邊當個閨女養著也算是個慰藉。
登伽王子聽到黃謀士要將小春芽留在身邊,心想不過一個小丫頭,便不在意,任黃謀士自處便可。
春芽和胡大夫皆留在此處,臨走時墨子桐便對春芽說:“找機會給胡大夫說,想辦法讓他策反登伽王子,許他自成一國,將突厥國分裂成彈丸小國,便不能威脅天朝,邊境也可安穩數年。”
春芽領命,墨子桐本要告訴春芽可能她真的是黃謀士的女兒,但又怕春芽年齡小,萬一認了親跟著其父一起反天朝,則一眾人性命都堪憂,便不敢提及。
只在心中默默想道:該來的怎麼都會來,聽天由命吧!如果他們自己發現彼此是親人,最後誰跟著誰走也得看造化了。
春芽眼睜睜看著墨子桐等人騎著駱駝跟著突厥兵走了,胡大夫也眼睜睜看著葉忽如帶著自己人走了。兩人又不敢表現出過多的親密,但春芽一想胡大夫在身邊心中倒踏實了不少。當春芽在一次吃飯時忙忙告訴胡大夫墨子桐讓他說服小王子倒戈時,胡大夫便開始留意合適的時機了。
墨子桐等人隨著那幾個突厥兵在黑暗中行進在草原上,葉忽如本打算趁著突厥兵士不多時搶回墨子桐等人,但一想此行目的是要找到端木華,搶回墨子桐容易,以後上哪裡去尋端木華,便按下性子一路悄悄跟在後面,想等找到端木華羈押地後再動手。
走到天快亮時,突厥人在獵犬的帶領下終於來到骨咄俱看管漢軍俘虜的地方,那是一個山的背面,四周修了籬笆,有許多獵犬拴在籬笆上,裡面有許多營帳。
葉忽如來到此處便認出這就是當初自己被關押過的地方,但這麼多營帳中端木華被關押在哪一處卻又成了難題。
葉忽如等人眼睜睜看著墨子桐等被帶了進去,等了許久才見墨子桐等人又被押了出來,墨子桐等女眷進入一個營帳中,墨子川等男丁被押往另一處營帳。
葉忽如看到墨子桐兄妹被羈押在不同的營帳,要救還得費些時間,且端木華被關在哪一處還不知曉,便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在外面隱蔽起來等時機。
墨子桐和墨子川分別被關押在兩個營帳中,此時又不知端木華在何處。墨子桐想透過突厥人打聽,但那些送吃送喝的兵士並不與她們說話,只負責看守。
趁著出營帳放風的時間,墨子桐發現這個地方除了看管著犯人,還有武器和糧食儲備,可能這裡也是突厥的一處後勤補給的處所。
來到這裡的第三天,墨子桐又發現在離她們不足百米的地方有兩處營帳與其它營帳不同,其他營帳總有人進出,但那兩個營帳只有把守的人,並無人進出。墨子桐估摸著那裡也許關押著端木華等人。
初步找到目標,下一步就是接近那個營帳確認,但她們一般也只能在自己帳外站一站,並不能走到那營帳跟前去。
墨子桐也發現那個營帳因沒有人進出,所以建在最裡面最靠籬笆牆的邊上。
認真觀察了兩天,墨子桐就與綠君幾個商量著辦法靠近那個營帳的辦法。
“你們發現沒有,離我們不足百米的那幾個營帳中沒有人出入,四周都把守著兵士,老爺不知在哪個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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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看到中間那個營帳把守的人比其他幾個多,會不會老爺就在那個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