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看著兩人埋頭寫詩,心想:如果按照順序,眼前這位去京城呆了好幾年的大王子應該是下一任繼承者,按他此時謙謙君子的模樣,與中原應該不會發生大的衝突,沒有衝突大家各守一方,百姓安居樂業,國運應該不會短,因何早早就消失了。難道他做了權利犧牲品,並未繼承王位?想到這,看著那王子年輕的面龐陷入了沉思。
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到了,突厥王先拿起端木華寫的詩稿念道:“大漠千里聚群英,香騎執杖綵球驚。紅妝淡抹蹄下冰,回轡倩影以力傾,飄飄縱馬柳腰靈,盈盈笑語北風聽。”
看完又拿起大王子的詩稿念道:三花絕尾追,綵球一點飛。驚杖奮力揮,攢蹄呼聲沸,萬里閒雲睡,何必馬上催。世人皆塵微,春秋半生醉。
突厥王唸完看端木華等眾人皆沉浸詩中,便笑道:“端木特史,我對詩文一知半解,你聽著小兒這詩做得如何?”
端木華聽突厥王和他說話方回過神來道:“大王子詩才在我之上,意味深長,這一看就是有思想的年輕人,汗王有此嘉兒,可喜可賀呀!”
突厥王笑道:“我這兒子樣樣皆好,就是見不得血腥,太過仁慈也不是好事。既然特史說他這詩做得好,那就算是好吧!來咱們吃酒。”
一時眾人又端了一杯飲下。突厥笑道:“剛才說好的,特史要為我這方硯臺作詩一首,這會就醞釀著寫出來如何?”
端木華笑道:“那就獻醜了。”
突厥國眾人還是傳看剛才那兩首詩的工夫,端木華一首名叫《瓦硯歌》的詩文已送到突厥王案前。
突厥王看那詩中寫道:灑墨流金詠太平,悠然舊夢沾瓦靈。一池硯水孕明庭,腕底文字撒天星。浮雲萬里如滄海,隔岸共寫一家親。
看著端木華這首明顯帶著勸世的詩,突厥陷入沉思:世代突厥王都以能入主中原為已任,現在是突厥歷史上的低迷期,父王生前太過懦弱,每年以巨資討好中原以自保,自己看不慣這些才與臣相聯手從父王手中拿下這江山,如不趁勢做出一番驚天偉業來,那做這個突厥王的意義又在哪裡。端木特使這是要借詩勸我入下屠刀,哼!天朝皇帝老兒都不在我眼中,你個小小的特史居然敢在我的地盤當著我朝臣和諸王的面給我上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一時面上就見怒色突生,忽爾又想:就是要他的命也不能在這裡,此時剛剛掌權,江山不穩,此時與天朝因此事鬧翻時機還不到,就讓你再多活一時,時機成熟我定讓你魂歸地府,去陰司裡忠於你的皇上主子去吧!
想到這,突厥王又微微一笑道:“好詩,好詩。來人,收起來,回去掛到我帳中,我要日日賞玩。”說完,卻並不看端木華,似還有餘怒未消。
墨子桐看突厥王表情由怒轉晴又轉陰,心想:不知端木華詩中寫了什麼,惹得這突厥王不悅了,我現在說賞賜的事把他心思轉移轉移,別鬧得太僵了!
想到這墨子桐上前向突厥王施禮道:“汗王,我這裡還有一份禮物要贈予剛才擊鞠時最後上場的那位女子,不知汗王能否行個方便?”
突厥王聽墨子桐要送禮物給譚靈兒,便笑道:“一個奴才,沒必要對她們太客氣,特史夫人太認真了吧!”
墨子桐笑道:“能侍奉在大王身邊的人,定是人中龍鳳,且才剛在場中她身手不凡,可惜上場晚了,要是早點上場,我們不一定能贏得了。大王還是給我個面子,讓我親手將這份贈禮送給這位姑娘吧!”
突厥王遲疑了一下,便對身邊譚靈兒道:“特史夫人高看你一眼,你還快謝恩!”
譚靈兒忙匍匐在墨子桐腳下,頭也不抬只管說道:“謝特史夫人。”
墨子桐將綠君端上來的的托盤遞在譚靈兒手上道:“你我初會,希望有機會再與你切磋球技。”
譚靈兒看那托盤中放著一個綵球和一副繪著美人賞花的皮手套,心想:太太說的計劃應該是放在綵球裡吧!回去就拆開看。
正想著,誰知那突厥王看著那個綵球,對端木華說道:“這個綵球做得甚是精緻,倒勾起本王興趣,走,既然場地都是現成的,咱們也分作兩班打上一場再回。”
譚靈兒一聽這話,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心想:我的媽呀!這個老王八蛋會不會知道什麼了,怎麼專門要拿這個球去打,几杖下去萬一打爆了豈不全都露餡兒了。
正急得無計可施時,卻見端木華上前說道:“汗王,不如咱們正式比賽一場,看你們的球技厲害還是我們的厲害,你讓讓我們,說不上我還能回去向皇上討個賞呢!”
突厥王笑道:“端木特史既然要比,那就以你們上場人數為限,咱們正式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