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在大坑前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只聽棺木裡“嗯”了一聲音,隨後瞭然就在棺木裡動了起來。
菩提看了然活了,忙扒在坑邊道:“你活了,看來胡大夫沒騙人,到底是念過經書的人,佛祖都會保佑。快,快出來我們回家去。”
瞭然看菩提站在坑邊,此時腦子卻還有些懵,並不十分清醒,黃安看了然醒了,就站在坑沿上將手伸過去道:“大師,把手給我,我拉你出來。”
瞭然將手軟軟的遞出,黃安拉了幾下竟未拉起,便道:“難道我力氣變小了,怎麼百十斤的人也拉不動了,我可是扛過重活的人。”
菩提笑道:“不是你力氣變小了,是大師剛醒,身上沒力氣,此時他比能活動時重多了,我們且再等等,讓大師緩緩勁再走。”
說完將一個酒壺遞給瞭然道:“這裡是我們提前煮好的參湯,你快喝些好緩些力氣出來。”
瞭然接過酒壺喝了幾口,又緩了一陣,覺得頭腦慢慢清晰了。一時就坐了起來,接著站起身自己從坑裡跳了出來。
幾個人看了然已無大礙,便將那坑仍用土掩了,又按先前放些樹枝爛草在上面。
坐了車回城的路上,菩提看著瞭然說道:“你這會感覺如何,腦子可能運轉了嗎?”
瞭然搖搖頭道:“好像沒事了,頭還有些懵,應該無大礙了,我這也算死裡逃生。菩提,多虧有你。”說著,瞭然居然有些哽咽起來。
菩提原本就打算從此和了然撂開手,但昨日聽到了然說鄭芊芸可能要給他下毒,又將這幾日情形給菩提說了一遍,菩提聽了知鄭芊芸不會善罷甘休,又想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幾日雖手中有了錢,但終是孤單,才起了救瞭然的念頭。
此時聽了然哽咽,便拉起了然的手說道:“我這幾天忙著盤門面準備開張做個營生,想一切順暢了再接你來,沒想到差點要了你的命,也算是佛祖開眼,要謝就謝佛祖吧!”
瞭然好像並未聽菩提說話,自顧自說道:“從今日事看來,那婦人算是個狠心人,竟為些臭錢要我的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裡應該也被她盯住了,咱們最好換個地方,不能回你家。”
菩提面露不屑笑笑道:“我知道,前幾日在街上遇上牙婆,她說有人打聽我買的房子還有他們幾個的情況。那院子肯定是住不成了,不過就算是走也得把寶貝拿上再走。今天我們出來也是使了障眼法,走了好幾條街才把跟著的人甩掉,多虧黃安駕車技術高超,否則還真不好辦呢!”
瞭然嘆口氣說道:“這會子那盯著你們的人肯定在你新宅裡,你上回送到端木家廟裡的新家地址我收到了,但一直也不敢去,就是怕她派人盯著抓個正著壞事。我一直覺得她是念佛的良善之人,你訛詐她的事她可能會生氣,我想只要我陪在她身邊,也算是對她的補償,沒想到她居然要害我性命,人心可怕。”
菩提瞟了了然一眼譏笑道:“什麼良善,都是裝的。錢才是最重要的,你在她那裡算什麼。你以為的感情在她看來還不值二百兩金子。你也就這個身價了。”
瞭然聽菩提調侃他,並不生氣,拍了拍菩提的手說道:“二百兩金子,也算是高價了。我跟你說正經的,這會子也進不了城,我們在城外等著,就算回家拿東西,也得裝扮一下再去。”
菩提點頭道:“也是,不能羊入虎口,要是被她抓了怕是要把我生吞了才解恨。我們要去哪裡落腳?”
瞭然看著菩提問道:“去邊疆如何?她是皇親,此事雖不能明查,但要認真查起來去哪裡都能找到,我們去邊疆,進可攻退可守。”
菩提想了想,盯著瞭然正色道:“我聽你的,這次你不許再犯前面錯,跟我一心一意的,你可能做到。”
瞭然看著菩提,正色道:“我這條命是你救下的,從現在起我也不叫了然了,就隨你的姓叫黃昌語如何?你也不叫菩提,從此後叫回本名黃杏兒如何?”
菩提面露難色說道:“黃杏兒這名雖好,但她知道這名,萬一將來跟蹤追查起來,順藤摸瓜留下這個名總不太好,我換個名吧,你再幫我想想?”
黃昌語思忖著看了菩提半晌,方道:“那就叫黃晶晶如何?晶晶意為冰雪聰明,意志堅定,這名字與你甚是相配。”
菩提笑道:“我故意試你,你這個人怎麼就不會拐個彎,費那個事做什麼,你我今後以夫妻相稱,這名字也用不了幾次,以後我就是黃太太了。”
瞭然聽了,將菩提的手緊緊一抓道:“嗯,正是,以後你我就是夫妻,從此一心一意永不離棄。”說著竟又有些哽咽。
菩提一聽了然動情的話,也心中不由一酸,眼淚也掉了下來,半晌兩個皆無話,過了一時,菩提方道:“你看你一個大男人,今日能死裡逃生該高興才是,怎麼還哭上了。”
說著,拿出手帕將黃昌語臉上的淚擦乾淨,又端詳了一會方道:“嗯,這才是我夫君。”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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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將菩提摟在懷裡道:“你是我命中的福星,有你在覺得心裡好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