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煙舅舅慢慢點著頭說道:“現在仇家就在眼前,要是隻殺端木華、端木良或端木祥其中一個不算什麼難事,要把端木一族都端了需得好好有個計謀才行。我想了這些日子雖有了些眉目,但還差著好幾個環節。”
巧煙恨聲道:舅舅說的極是,端木老賊害我們全家家破人亡,這仇豈是一人之命能抵的,需得把他家全族端了才叫報仇。舅舅有何良計快說出來,還差什麼環節我們再想辦法讓這個計謀成功。
巧煙舅舅為難的說道:“俗話說得知已知彼百戰不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得想辦法進到端木府再想辦法。我想給他家弄個謀逆罪才能全家獲罪,這謀逆罪得有證據,只要咱們入了府就有機會給他們製造出證據來。”
林巧煙聽了一下想到潭靈兒來,心想潭靈兒在端木華書房中,要是自己透過潭靈兒進了府豈不是機會就來了。
於是對舅舅說道:“咱們就利用潭靈兒把我先弄進府裡,然後再圖其他。舅舅若願意,索性你跟我一塊入府,我們一塊見機行事。”
那次談話後沒多久林巧煙就順利進了關雎閣,再後來又央求了墨子桐讓她舅舅也進府裡當差,現專管著車馬及修繕的差事。
林老爹急於報仇,雖如願進了府裡,又苦於沒有萬全之策,整日鬱悶。心想要端了端木全族,除非端木華被定謀逆之罪,就憑自己和巧煙萬萬做不到,最好有達官貴胄能從中幫忙才行,但哪裡去找與達官貴胄?
有一回林老爹聽潭靈兒的爹在城郊谷秀酒樓能經常遇到王公府第的管家或管事們吃酒,便想到那裡碰碰運氣,如果有能頂事的豈不正好。
於是挑了個日子約了潭富貴一起去了谷秀酒樓,專門坐在門口從酒家的稱呼上確定人的身份。
連著去了三四回,有一回聽酒家老闆招呼一個姓梅的進了包廂,因他也算是熟客,那老闆也不避諱,直言那可是附馬府的梅管家。
林老爹此時有意結識,又苦於沒有機會,也不敢把心思與旁人說,只得暗暗著急。
誰知想什麼來什麼,這天他剛坐下不久,那梅管家就領著三四個人進來,直直就進了平日去的那個包廂。
林老爹等著那包廂裡酒足飯飽要了姑娘們進了包廂後,便故意裝著喝醉了酒誤進了包廂的樣子闖了進去。
彼時那幾個姑娘正在與梅管家等諸人歌舞,忽然闖進一個人來,起先都不在意,以為是一起的,忽然看林老爹端起酒敬起各位,那梅管家便斜眼道:“你是哪裡來的,我怎麼不認得你?”
林老爹搖搖晃晃站起身笑道:“都是來吃酒耍樂的,認得不認得有什麼關係?見面就是緣分,來,我敬諸位一杯,算是交個朋友,改日我做東,諸位一定賞臉。”
梅管家並不吃這一套,直對著門外喊道:“哪裡來的醉鬼,還不給我弄出去。”
那酒家老闆一聽,忙進了包廂,一面對梅管家賠不是,一面將林老爹弄了出去。林老爹臨走時故意將端木家腰牌丟在地上,眾人皆未發現。
直到林老爹出了包廂和潭富貴一起回去後,梅管家包廂的人才發現林老爹丟在地上的腰牌,梅管家一看是端木府的,一時也樂了。
次日,林老爹來酒樓尋腰牌,那酒樓老闆笑道:“昨天真是對不住,那梅管家一個勁後悔,讓把這牌子交還給你,說了,三天後還來這裡定要與你吃酒交朋友,你說昨天這事鬧的,還得費場酒。”
林老爹笑而不語,只點頭道:“三天後一定來赴約!”
自與梅管家搭上線不久,林老爹就向林巧煙提出回林巧煙老家一趟,那裡舞技班多,到時找舞技班進出端木府用箱子抬進抬出演出用的道具服飾等物件,可以擇機將些武器等抬進府裡找地方藏起來,再找機會寫舉報信將端木華舉報了,私藏武器是視同謀反的重罪,到時借朝廷之手將端木全族一舉拿下,大仇得報時他們便可悄悄藏匿了。
後來林老爹說明著將武器抬進去很不妥,得另想主意,時間都過了快大半年了,不知他們弄進來多少武器,上次在二門上遇到林老爹就想問他,只是當時人多不方便多說話,後來林老爹又跟著穆管家到莊子上看春播,昨天打聽了今天穆管家在府裡,又聽太太吩咐今日有事要和穆管家說,他們不出門的,舅舅這會子哪裡去了?
正在想時,就聽到門“吱呀”一聲,林巧煙回頭一看,進來的卻是鳳來舞技班管班主。
那管班主見林巧煙在屋裡洗衣服,忙道:“您怎麼在這裡,林老爹呢?”
林巧煙道:“我爹不知去了哪裡,丫頭去找了,我看他屋裡有髒衣服,隨手就幫他洗了。你找我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