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聽了春弓的話心想:這奇聞妙事只在電影電視劇裡見過,誰知今日還真在這裡見著了。那真人能一眼看出我的來歷,應該不是凡人,就像他說的是廣成子弟子,可能真是個神仙,看來春弓必得要嫁出去才能保她平安了。
想到這看著春弓倒又發起愁來:這就算是嫁人現想也沒個合適的,在這裡婚姻大事就是女子的一生,胡亂嫁人萬萬不可以,回去就和母親說,給春弓趕緊物色個好人家,幫她躲過這一劫。
因墨太太需得在此驛站休養幾日,陳天涯便向次日趕來這裡的監門衛大將軍劉思道請示等墨太太傷情好轉再啟程一起回京。
劉思道素來與墨天嘯相知相熟,得知墨太太在此地遇到強賊,且也聽說了陳天涯與墨家一些淵源,便欣然答應,又給陳天涯增派了些人馬,一齊護送墨太太等諸人回府,自己押著那些山賊和被捉的抗絹作反之人先回京向皇上覆命去了。
因墨太太需在此地靜養兩日,墨子桐便決定次日再去玄知宮找玄通真人問個究竟。
哪知幾人興沖沖去後方知,昨日墨家一行人離開後,等道長回了觀裡,那真人只留下一行字就沒了蹤影,留下那字也讀來費解,不知何意。
墨子桐接過那道人遞過的來紙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從來處來,往去處去,等可等之人,完可完之事!墨子桐看了也不知何意,主僕幾個只得在陳天涯等兵士護衛下悵然而歸。
墨天嘯聽監門衛大將軍劉思道說了自家太太受傷之事,當日就出發趕來驛站。看墨太太並無大礙,就在驛站擺了幾桌酒席,請驛站管事並陳天涯和他的兵士們吃飯以表謝意。
彼時,陳天涯因私情留下照看墨家母女,這裡留了騎馬的二十來人還有三四十個兵士。
隨墨天嘯來驛站的是墨子桐三個哥哥,墨子山、墨子海和墨子川,墨子湖嚷嚷著也要來,因他歲數小,騎不了兩日的馬,所以墨天嘯未讓他來。
一時墨家父子四人陪著驛站管事和陳天涯喝了幾杯酒,那驛站管事是個極有眼色的人,知墨天嘯此番酒宴的意思,略坐了坐便託有事提前走了。
墨天嘯看驛站管事走了,方又端起面前酒杯說道:“這男人喝了酒才好說話,現在這杯我正式敬陳將軍,謝謝你昨日及時出手救了太太和桐兒。從此陳墨兩家永世結好,以後陳將軍有事只管招呼一聲,我墨家上下無不捨命相報。”
陳天涯此時已接連吃了七八杯酒,稍稍有了些酒意了,聽了墨老爺的話便笑道:“論理此話不該在這時候說,該沐浴更衣後親往府上拜會時再說,但話已到嘴邊,再要憋著怕我這舌頭不答應,少不得當著墨伯父、墨家哥哥的面說出來方痛快。”
墨天嘯聽了便猜出幾分來,忙用手擋住道:“陳將軍,今日不說其他的,只說我們男人的話,那些婆婆媽媽的事且改日再說如何?”
墨子川看父親擋著陳天涯不讓說話,心中不解,便道:“父親為何不讓陳將軍把心裡話說出來,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該馳騁疆場時馳騁,該說時說,若連句心裡話也不能盡興,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墨天嘯被墨子川當著陳天涯的面將了這一軍,一時語塞,只尷尬呵斥著墨子川道:“你懂什麼,乳臭未乾,你知道陳將軍要說什麼就在這裡信口雌黃,快快回你屋裡去,再敢說出一個字來,我不打斷你的腿。”
陳天涯一看墨老爺生了氣,便笑道:“墨伯父休要生氣,子川是為我說話,您要趕他走是不是連我也不能坐在這裡了。”
墨天嘯一聽忙堆著笑說道:“這是哪裡的話,陳將軍少年英勇,我們求著在一處坐坐還不能,哪裡有趕你走的意思,只是小兒不懂事,你不要見怪。來,今日我父子和陳將軍不醉不歸。”
陳天涯看墨老爺高興,且話說到這個地步,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端起酒杯道:“墨伯父高興,不才就陪諸位喝個痛快。”
於是墨家父子輪流敬陳天涯,陳天涯心中事未得吐出,本就鬱悶,眾人所敬之酒盡皆飲下不說,自己又反著敬了墨家父子好幾杯酒,這酒意漸濃,便有些支援不住,一時話也多了起來,先是將平叛捉拿反叛頭子張佑其之事與墨家父子說了一遍,又將當日遇到墨太太眾人遇難解圍之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無不稱讚,墨子川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當即說道:“陳將軍回去塵埃落定,我就向兵部請示從原來的庫部司調往陳天涯麾下。”
墨老爺聽了更高興,便對墨子川笑道:“你若能跟著陳將軍學得十之二三的本事,為父也算沒白養你這個兒子。”
說完又轉頭對陳天涯道:“犬子雖尚未歸於陳將軍麾下,我還是替犬子謝謝陳將軍,來日好好訓教,務必讓我這不成器的兒子有朝一日也能為國出力,為我墨家爭光。陳將軍這杯酒務必請飲下,算是我墨天嘯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