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忽聽玄通真人說項上之物妥善保管的話,湖中那道藍光又閃出腦海,心想:這事我剛放下,本想著嫁到端木府好好去湖裡檢視檢視找找原因,這會真人又提起這東西,話也不說透徹,這沒頭沒腦的什麼意思,我得問個清楚才行,否則不成個無頭公案了。想到這,剛開了口說了句:“那青玉犬是什麼意思,為什麼……”
那真人聽墨子桐又要問,便將案几敲了三下,仍將眼閉了揮揮手示意墨子桐離去,任墨子桐如何懇求也不睜眼說話。墨子桐無法只得出來。
且說這墨家此次來的七八個人,人人皆進去讓真人看了相併賜了平安符,別人只一會的功夫就出來了。因綠君是最後一個進去的,倒費了些時間方出來。
墨太太此時在旁邊靜室中喝了好幾盞茶,看眾人皆歡喜,只墨子桐站在大殿門口用手拿著她那個青玉犬來回看,也不見面上有一絲喜色。
便對魯姨娘道:“如梅,你看桐兒怎麼從真人那裡出來像著了魔似的,像去年把她從湖裡救上來後一樣,只管拿著她那個寶貝看個沒完,是不是玄通真人給她說了什麼,你問了沒有?”
魯姨娘搖搖頭笑道:“這孩子自從去年掉到湖裡後,就像換了個人,有時候說話行事皆像是生人一般,有時無緣無故的發呆,有時又自已偷偷流淚,問她也不說,只說沒事。我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剛才從殿裡出來,我就看她呆呆傻傻的,問她也不說,是不是上回掉到湖裡中了邪了,今日在真人這裡那邪祟被壓得難受,所以反應到我們桐兒身上了。”
墨太太嗔笑道:“胡說什麼,這大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邪祟,就是有,這裡是三清宮,哪個妖怪敢出來,你這一天沒事就琢磨這些事了,還說桐兒呆傻,我看都是你沒事想出來的。桐兒一天天大了,又加上訂了親,自然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女孩子大了就有了心事,你我不都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人,這都想不明白,還當娘呢,我看你倒是被老爺寵的一天天活回去了。”
魯姨娘被墨太太這頓說,倒不好意思起來。忙將案上青瓷茶碗中的茶端起來遞到墨太太手上道:“太太喝口茶吧!家裡帶了您平日吃茶的銀茶盞,非不讓拿出來,這個簡陋,將就喝一口吧!”
墨太太笑了笑,接過魯姨娘遞過來的茶盞,吃了一口,指著案上另一個青瓷茶碗道:“如梅,你也吃一口,這茶是用山泉水煮的,茶具雖簡陋,但味道卻回甜鮮爽,清咧可口,吃了這茶也算是和神仙又近了一步,回去好好唸經,給墨家多求些福報。”
魯如梅答應著端起那茶碗吃了一口,點點頭道:“嗯,還真是好茶,清香甘甜,與家中茶相比卻另有一番原野風味呢!”
墨太太笑道:“這幾年你吃茶也吃出門道了,還知道原野風味。”
說完看著魯姨娘,魯姨娘看墨太太戲謔自己,先是害羞的低下頭,隨即兩人互相看著齊聲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只聽馮媽在門外回道:“太太,道長在外候著,說帶我們去後面幾個大殿參拜。”
墨太太道:“知道了,叫小姐進來喝口茶我們再去。”
墨子桐被春弓和綠君領著進了靜室時,墨子桐只管在大殿廊簷下一個人發著呆,春弓因真人說的話有些費解,也矇頭在想。
當綠君過來請墨子桐進屋吃茶時,春弓方回過神來和綠君一起帶著墨子桐進了靜室裡吃茶。
墨太太看墨子桐吃了口茶,方與魯姨娘一起帶著墨子桐往後面大殿裡走去。
墨子桐此時根本無心再看其他的,一心只想著怎麼解了那真人話中意思:這項上小小的物件,究竟是何來歷,居然讓自己從千年後回到此處,難道它是個神物?但自從來了這裡,也暗暗觀察過這東西,除了落入湖中見過的那次藍光,再沒有發生過任何奇異之事,要說奇異就是這東西從未丟過,自己以前可是有了名的丟三落四大王。小時候上學,光紅領巾就丟過好幾十條,那鉛筆橡皮哪日不丟上一兩樣都覺得不正常,媽媽老開玩笑說自己是個小敗家子,上了高中有一回在公交車上睡過了頭,著急忙慌地把書包都落在公交車上了,幸虧那公交車師傅是個好人,第二日按照書本上的學校班級地址給找著送到教室裡去了。上了大學這丟東西的毛病並未減弱半分,那飯卡動不動就沒了影子,包括身份證都補辦過好幾張了。這回倒奇了,這小小的掛件,啥時侯看它都在。
稀裡糊塗就走完了後面幾個大殿,墨太太看著讓人把帶來的米麵油及一些日常所需之物交於道長並一一交割了,又讓馮媽從車上取來兩個匣子,裡面滿滿一匣子金錠,另一匣子裡裝著自己和墨子桐並魯姨娘及家中幾個姨娘平日抄的各樣經文,囑咐道長送到天神那裡以示誠心。
那道長也不客氣,只說了句太太功德無量,名姓必記在功德薄上,便讓幾個道士連同米麵油及其他物品全都搬回觀裡,也不虛留,送至山門處說道:“信士納福,此番所求之事定能達成心願。只這一路上格外小心。”便送墨太太諸人出了山門執手告辭自回了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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