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敦:“我也想活著啊!”
淩晨兩點鐘,已經拉虛脫的昆敦從衛生間裡咆哮
“讓我住在廁所吧!”
亭諦舒服的在床上翻了個身,不知道夢見什麼了,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抬腳騎上了抱著的展昭等身抱枕。
亭藏按滅了亮著的手機螢幕,小奇年輕氣盛,精力旺盛,苦了他快要奔三了還過著十八時候的日子。
滿眼紅血絲的昆敦坐在沙發上,看著壽屋打著哈欠眼睛沒睜開的從屋裡出來,他冷冷的盯著二弟的動作,在壽屋一頭撞上廚房的玻璃門時發出了一聲從嗓子眼擠出的冷笑。虎殄也揉著頭發起來了,一屁股坐在昆敦旁邊,沙發陷下去的動作扯著了昆敦飽受辣椒折磨的菊花,他倒吸了口冷氣,手揚了起來,想想又放下,改用手指,掐著虎殄大腿裡子順時針旋轉。
“啊!”
合在一起的兩聲尖叫惹得正在吐刷牙水的壽屋把水嗆到了氣管裡,差點把肺咳出來,壽屋擦幹淨嘴角的泡沫這樣想。
昆敦被虎殄一腳踹到了地上,點兒背的正好臀部著地,虎殄揉著已經發紅的大腿跟,眼角是逼出來的生理鹽水。兩個人狼狽的互相問候自己的母親和二大爺。
亭藏頂著倆黑眼圈晃到廚房做飯,亭諦心疼的看著自家老哥疲勞過度的臉。老哥還不到三十吧,可別過勞死啊,昨晚肯定沒睡好,小騷蹄子一定又拉著老哥聊到半夜,榨幹人血的妖精!亭諦想完,回屋裡翻出了昨天到的一份快遞,還沒開封。哥你這樣沒法工作,老闆會扣你工資的!亭諦一邊拆著快遞一邊在心裡吶喊。
亭藏煎好火腿肉,將煎蛋和生菜夾進烤好的麵包片裡,想了想,把所有的火腿肉都夾進了弟弟的那份三明治裡,小孩兒還在長身體。
他端著盤子出了廚房,亭諦已經乖巧的坐在了餐桌的一面,瞪著大眼珠子盯著他。
亭藏:“吃飯。”
亭藏拿起旁邊接好的水習慣性的漱了下口。
亭諦被他老哥噴了一臉嶗山白花蛇草水後又被強行灌了剩下的大半杯。
亭諦面部表情失控的喊叫著
“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終極!啊啊啊啊啊啊!”
亭藏憤怒的將二貨弟弟面前的盤子和自己的做了交換。咬著煎得剛剛好的火腿肉,他心裡還是好惆悵,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老天爺,你告訴我啊。
好心想給老哥提神卻被嫌棄的亭諦歪在沙發上思考人生,哇!這個水好像帶電的馬尿啊,順著喉嚨下去嚥到胃裡有一種要去往生的快感,不能忍!
半殘的昆敦躺在床上懷疑著自己前二十九年的人生,虎殄敲了敲門,沒等應聲就推門進來了。
虎殄:“大哥,午飯給你放到冰箱裡了,中午熱一下再吃。”
昆敦:“嗯~~~”
虎殄走上前,照著他大哥的屁股玩命的拍了一下,然後瞬間閃了出去,他在鞋架前一隻鞋一隻鞋的倒著鑰匙,伴著大哥殺豬似的背景音樂心情頗好的繼續手裡的動作,扔哪隻裡了?
壽屋從老四的房間出來,頭疼的搖搖腦袋,反手關上了門。
虎殄:“兔崽子回來我非得打斷他兩條腿。”
壽屋:“打斷三條腿你離被大哥打死也不遠了。”
虎殄終於掏到了鑰匙,撇了撇嘴站起來,沖著屋裡大喊
“大哥,我們走了!”
昆敦:“滾!”
虎殄轉著鑰匙,壽屋拎著飯盒,倆人在電梯前碰到了穿著西服等電梯的亭藏。
虎殄:“沒見過,新鄰居哎。”
壽屋伸出手
“初次見面,我叫壽屋,這是我弟弟虎殄。”
亭藏沖他們禮貌的笑笑,握住了伸過來的手
“亭藏,我上次見過的是......”
“我大哥。”
虎殄接話,他對這個長相端正,氣質溫和的男人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敵意。亭藏聽出了對方的語氣不是很好,勾了下嘴角沒再說話。
出了電梯,虎殄眼睜睜的瞅著亭藏開著一輛路虎攬勝走了,他嘴角抽了下,環著壽屋和昨天姿勢一樣的騎走了。
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虎殄叉著腿費勁的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