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殄頭發都炸了起來,攥著半個夾了老幹媽的饅頭叫出聲。
“你倆要是看不慣我就把我塞回孃胎裡重生,天天揍我腦袋我也成不了白痴。”
昆敦:“你比白痴好養活多了。”
壽屋:“哈哈哈哈哈哈。”
亭藏把封著的箱子用裁紙刀割開,一點一點的往外拿著七零八碎的東西。
亭諦:“哥,我從網上訂的神秘果到了,你吃不吃?”
滿頭大汗的亭藏無視了弟弟的咋呼。亭諦拆了包裝,紅色的小果子躺在手心裡,和枸杞有點兒像哈。
亭諦捏了一顆扔進嘴裡嚼了,半個小時後,亭藏放下握著的刀,忍無可忍的將重塑感官世界試圖啃皮鞋的二貨弟弟拽倒在鞋架旁。
亭諦:“哥,我剛才舔花瓶都是以前吃的棒棒糖味兒,你試不試。”
亭藏:“那你舔皮鞋也舔不出牛皮糖味兒,我昨天剛給它打的鞋油,你給我舔掉一塊兒我就揍死你。”
亭諦蠻委屈的坐在地板上,過了一會兒,伸出手舔了一下,有奶香味兒啊,他盯著腳沉思了老半天。
亭藏踩扁了沒用的紙殼箱,順手從茶幾上抄起一瓶開了蓋的瓶子仰頭喝了一大口,下一秒他沒忍住噴了出來,剛擦完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小片星空,真的星空,攝影作品裡常見的那種,會旋轉流動的那種,矯情的文青們憧憬的那種。
亭藏心態崩了,盯著地板半天沒反應過來。
亭諦:“哥,好喝嗎?”
亭藏:“像喝了口鼻涕。”
亭諦:“還好我沒喝。”
“亭諦。”
亭藏放下手裡的瓶子。
“你以後能成大事。”
昆敦喝完了牛奶,叼著一根牙簽晃到兩個弟弟的屋子裡,把換下來的內褲和襪子一股腦都收進髒衣服籃子裡,然後倒進洗衣機甩幹桶裡,擰了開關。壽屋跟在他大哥身後揉了揉太陽xue,拔了洗衣機電源。
“我走了。”
虎殄啃完了自己剩下的蘋果,遠距離投球將果核準確的扔進垃圾桶,風風火火的拎著衣服出了門。壽屋又進了廚房,拎了兩個飯盒出來。
壽屋:“大哥,我先走了,午飯在電飯鍋裡,你直接插電源就好。”
昆敦:“回見。”
虎殄一腳蹬著地,一腳踩在腳踏車腳踏板上,不耐煩的呼啦著自己的夾克。
虎殄:“快點兒,要遲到了。”
壽屋點了點頭,坐在虎殄公路腳踏車的前橫樑上,兩隻手護住懷裡的飯盒。
壽屋:“走吧。”
虎殄胳膊環著他二哥,大叉著兩條腿,像只螃蟹似的騎走了。
前面兩百米就是校門了,虎殄停了車,壽屋從前橫樑上下來,拉了拉皺起來的襯衫,又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向校門踱過去,虎殄蹬了下腳蹬,由著車子向前劃。
虎殄:“二哥,你還是新買個車吧。”
壽屋:“老四騎走的就是我新買的。”
虎殄:“要是能找著老四我還跟你說這個,這每天來學校也太丟人了,我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