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海存在艾爾維亞的時間甚至比伯納德存在於西索斯的時間還長,這片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海域無論是海面亦或者是天空,都充斥著常人無法靠近的氣息。
“風暴海的下面到底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帶著這群明顯沒經歷過這種情況的遊客與船長離開這片海域。”伊澤的聲音有些低沉,因為他暫時沒想到什麼有用的方法:“只靠那位東方仙人是行不通的…我們不能在任何事情上都指著他幫忙,雖說他已經承諾了危險的時候會出手,但伯納德家族的成員不會平白享受。”
“我們得做點什麼。”
如果顧關山知道了伊澤的想法,估計會走過來呸兩口——都說好在旁邊划水就完事了,非得想搞事惹出一堆麻煩到時候又得顧關山來善後。
這可不行。
可惜顧關山現在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這艘遊輪的豪華包廂裡看著遠處海域的風景,並不清楚隔壁的伊澤此刻心理活動是如此的豐富。
天空陰沉沉的。
雲層厚實且陰暗,無窮無盡的雷霆自其中孕育、發展、蓬勃,然後隨機降落到這處海域的某處角落。
但這僅僅是雷暴而已。
風暴海的大部分割槽域已經隨著海風的盛行而颳起了海龍捲,這艘排水量巨大的豪華遊輪在無窮無盡的風暴面前彷彿一葉扁舟,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會覆滅的風險。
“船長閣下,你真的知道如何渡過這片海域嗎?”穿著華貴衣服的貴族率先站了出來,他的眉頭緊皺著,在船長室內質問著船長:“我們都知道風暴海的恐怖性,所以必須從您這裡得到些穩定的保障才行……”
“沒有。”
船長攤了攤手:“你隨便問,事實就是我沒有辦法穿過這片在傳說中能夠吞噬神明的海域,即便這片海域已經被人類所征服,甚至開闢出了環繞北大陸與南大陸的偉大航路,但你應該清楚,此時我們不在那條航路上。”
貴族:“?”
他頓時啞口無言。
如果說剛剛質問船長的動因有一部分是為了煽動船上的客人們與之相對,但貴族現在是真的不敢煽動船上的客人們了。
就好比燈塔國一般。
為什麼打某拉客?因為燈塔國認為他們藏有大規模的毀滅性殺傷武器,只是懷疑性的認為;
那麼為什麼不打某熊?因為燈塔國知道某熊事真的擁有大規模的毀滅性殺傷武器——打起來大傢伙都得完蛋。
就像貴族現在面臨的困境一樣——他之前的如意算盤在船長說出“我完全沒把握渡過這片海域”之後被摔的一乾二淨,導致他現在只能祈求船長的經驗豐富些,帶領他離開這片風暴海。
貴族離開了,帶走了那些原本試圖謀取更多利益的商人們——船長親眼看見這些人臉上掛著十足的憤怒,但不得不忍下怒氣,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一群寄生蟲罷了。”
船長叼著菸斗,又回到了船長室,
剛剛他和貴族說的話半真半假,真的是他們此時並不在那被人類開闢的偉大航線上,假的是船長有辦法讓這艘豪華遊輪安全的離開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