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對不起誰,也不用計較誰錯得比較多。
對他的感情談不上恨,只是心累,想一個人走一走去吹風。
但是我被戴嶽關起來了。
我是醒後才發現這個事實的,他整個人沉浸在一種迷之喜悅的情緒裡,在我醒後告訴我去洗漱,一會兒吃早飯。
他不正常。
一臉蕩漾的笑意,在我坐在餐桌前時笑得更開心,喝粥的時候一直忐忑地看著我問我好不好喝。
“我身份證呢?”
他笑著說。
“剪了。”
我:“……”
“我手機呢?我要打電話。”
“你要找誰,我替你打。”
“報警。”
111.
戴嶽他真的不正常。
我說:“你這是非法拘禁。”
他搖頭:“我怕你離開我。”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會離開?興許你放了我後,我就不走了。”
媽的不可能。
他搖頭,雙手握著我的手用卑微而病態的目光說道:“我不能,你會嫌棄我,嫌我腦子不好使,嫌我做錯了很多事,嫌我曾經那麼對你簡直不是人,你會嫌棄我嗎?”
“……”
一隻大型犬可憐兮兮地抬著頭時,我會覺得哪怕它把我家房子拆了我都能原諒它。
可這個人是戴嶽啊,是我叫了很多年的哥,是我相信世上只有這一個人不會真的傷害到我的戴嶽。
嫌不嫌棄先不說,可這麼態度卑微看著實在是不好受。
我很平靜:“講道理,你現在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我看你就夠了。”
呵呵,這回好了,洗錢再加上非法拘禁,夠判刑的。
“所以你之前冷靜這麼久得出來的結論就是要把我關起來?”
戴嶽搖頭。一本正經。
“我沒有關你,是不讓你離開而已。”
我:“……”
讓我擺一張doge臉。
112.
就這樣我過上了被戴嶽囚禁的日子。仆街。
我幹什麼都能看到他在一旁像袋鼠一樣盯著我看。
除了上廁所。
當然,如果不是我發誓絕對不會在衛生間裡自殺,戴嶽是很想跟著我進去的。
好好說話他不聽,我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臉色。整個氣氛詭異而迷幻,做夢都夢不出這種場景。
戴嶽他現在腦子真的不正常,雖然他極力維持得像正常人,但這種“精神病人裝正常為了出院”的即視感真的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