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隨後換了話題:“樓下那個向我打聽你的老男人就是包你的那個吧?被我打吐血了。”
“……”
唐琛剛好端著粥碗過來,聽見這話笑了聲:“行啊弟弟,牛逼。”
“以後不要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沒人能救你第二次。”秦真寶兀自盛著粥。
我遲疑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要打他啊?”
“不,順,眼。”
“……”
105.
他不知道我和戴嶽的那些破事兒,看來唐琛也沒告訴他。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成謎,聽唐琛的意思是他僱了真寶給他當司機,然而真寶從來不把他放眼裡。
也是不知道因為什麼。
但我覺得我得首先給我家弟弟看看病。
唐琛一天閑著沒事兒瞎幾把亂跳,都是晚上出去活動,真寶出門沒說幹什麼去,等他走後我問唐琛:“你覺得,真寶他是不是有些暴力傾向?”
唐琛扭頭不可置信:“這他媽不是廢話嗎?”
“怎麼才能治好他的病?”
“你先治治你的吧。”
“你才有病。”我好著呢。
好著呢。
106.
樓下戴嶽的車一直停在那,但是人卻不在。估計真寶是威脅他了,比如什麼“見一次打一次”之類的話。真寶不單單是脾氣不好的問題,我一直懷疑他可能是多重人格,暴躁起來像咆哮的小獅子,什麼都打。
在沒找好醫生之前,我在角落裡安靜如雞。
直到我接到老李家人打來的電話。
說是老李病情突然加重已經進了下了病危通知,如果我有時間且不麻煩,還是去看看吧。
當天中午我就讓真寶和我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心情複雜,戰戰兢兢,在車上不敢亂動,目不斜視。
第二天晚上我們到了地方,到了醫院,得到的訊息卻是人已經走了。
李嬸滿臉淚痕坐在牆根底下,而一旁應該是老李的姐姐,正哭天搶地,見是我,突然大叫一聲沖過來打我,揪著我的衣服往我身上撓。
一邊打一邊哭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造孽啊!哎呦啊!”
年長的婦人嚎啕大哭,說什麼已聽不真切,我胳膊上有一道火辣辣地疼,被她抓破了皮。護士來攔,有人在喊禁止喧嘩,可都沒什麼效果。她能被人拖走後在三秒內又撲上來打我,讓我把李飛海還給他們。
“冷靜點。”一道男聲突然響起,緊接著一個人攔在我和大姨之中,我以為是在樓下停車的真寶上來了,沒想到卻是戴嶽。
他看起來十分憔悴,臉色詭異蒼白,眼窩深陷,脫了相似的,目光下移到我胳膊,皺著眉頭。
“你受傷了。”
他聽起來語氣平靜,但有一種陌生感,像精神病人的喃喃自語。
婦人甩開了人再次撲上來,打在戴嶽身上,他巋然不動,只是這樣對我來說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