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是何等的嗅覺,這魚湯散發的味道與當日在漁船上的截然不同,且裡面還含有一種很奇特的味道,陳封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卻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抬頭一看,漁翁的臉上似乎有一絲慌張,見漁翁異常,陳封將魚湯端到嘴邊,假意要喝。
那漁翁突然眉頭一皺,上前一掌打翻了魚湯。
陳凌剛才雖然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但見陳封沒有開口也沒有主動出聲,畢竟自己知道的陳封比自己可是更清楚。
此時見漁翁又做出如此行為,便疑惑道:“老伯為何如此?”
漁翁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堂主啊!有一位金髮碧眼的男子將我孫女兒給綁走了!他在魚湯裡面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說是要讓我把這魚湯給你送過來!”
陳封眉頭一皺,感嘆道:“那王大慶果然是一位兩面三刀的人,竟敢如此!”
陳凌轉頭對著那漁翁道:“那王大慶現在何處?”
漁翁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請看在老頭兒並未將魚湯獻給堂主的份上,救救我的孫女兒吧!”
陳封此時並不在意這漁翁做了些什麼,又道:“若是現在找到那個人,你能認出來嗎?”
漁翁急忙點頭,慌張地道:“就算那人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他與當年殺我兒子和兒媳的人長得一摸一樣!”
陳封眼神一冷,道:“本來我還在為找到你那仇人發愁,沒想到你自己就找著了,那就讓我們新帳老賬一併算!”
陳封本還在為找到那人發愁,可現在那人居然主動冒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個老熟人,正好碰到王大慶妄圖謀反,真是解了陳封一大心事。
陳凌見陳封不怒反喜,疑惑道:“堂主為何不怒反喜?”
陳封微微一笑,道:“那王大慶本就是我心中一個心頭大患,我還在為以後如何處置他發愁,若是直接殺了他顯得我有些不大厚道,若是留下的話又怕他以後出什麼么蛾子。既然他主動出來找死的話,真是太好了!”說完陳封直接笑了起來。
那漁翁見陳封竟然哈哈大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摸著頭道:“為何堂主突發笑,難道是神經出了什麼問題!”
陳凌自然明白陳封心中所想,拱手道:“依堂主所見,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
陳封本想直接帶人到那聚合幫,但此時又轉念一想,道:“那飛沙幫和血刀幫不知道如今是何態度,若是自己帶人過去被三幫合圍的話,那麼就糟糕了!”
沉思片刻,陳封皺著眉頭道:“陳凌,你先去看看飛沙幫和血刀幫的兩個幫主有什麼行動,若是他們卻是還不知情的話,把事情告訴他們,看他們究竟有何反應!”
陳凌拱手道:“是!”
陳封本想自己親自前去,可想到目前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便想著讓陳凌去走一趟。
待陳凌領命離去後,陳封看著在場手足無措的漁翁,笑著道:“老人家不必介懷,雖然你的確是將毒藥下在了魚湯裡,但卻在我即將喝下去的時候將那魚湯打翻,由此可見,你並沒有害我之心,只是救孫女心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