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下尖叫和歡呼聲震耳欲聾,只見從選手席走出來一藍衫少年,長劍搭在肩膀上,面容俊朗,瀟灑不拘,只見他微笑著對著觀眾揮了揮手,爽朗道:“大家好,我是令狐崖!”
引得場下觀眾尖叫聲更勝,閣樓上的陳封見此情景,想起自己再碧水村聽聞過此人。便對著旁邊的蕭浪問道:“【獨孤九劍】很厲害嗎?”
蕭浪搖頭看著陳封道:“你這鄉巴佬連獨孤九劍都不知道?”
陳封搖了搖頭。
蕭浪接著道:“獨孤九劍乃是當年劍魔獨孤求敗所創!據聞此人生平無一敵手,雖然我從未見過這劍法,但我亦深知此劍法之恐怖。”
陳封心中聽得激盪暗道:“生平無一敵手,這是何等的寂寞!”
老頭再次喊道:“肅靜,肅靜。接下來上場的是,白雲城,葉橋!”
只見一白衣公子裝打扮的男子從選手席走來,他看起來不太愛說話,面沉若水,眼神冷漠,手持銀色長劍,他只是對著觀眾點頭了點,他是如此特別,他直接走到令狐崖前方,淡淡道:“出招吧!”
接著就拔出了寶劍!
令狐崖的劍是瀟灑,而葉橋的劍是冷漠。
令狐崖看著眼前的葉橋,緩緩的拔出了長劍,他從小練劍,對劍瞭如指掌,對於用劍之人也略知一二,他知道眼前的葉橋是他遇到同齡人中最強的劍客,因為葉橋就如同一把劍一般沉默,但卻鋒芒畢露。
令狐崖緩緩的拔出了長劍,他觀察著葉橋,想看破葉橋的缺點,可他觀察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無法想象一個這般年紀的人竟然這般沉穩,不動卻如風一般,彷彿隨時可能會撲過來。
令狐崖出招了,他不知道葉橋有多強,但卻知道自己有多強,他對自己信心無比。
令狐崖刺了一劍,普普通通的一劍,任何練劍之人都會的一劍。可任誰都知道,這不是普通的一劍,因為你不知道這一劍背後藏了多少劍。
葉橋也出劍了,他的劍就像他的人一般沉默。
兩人劍尖相對,中間盪出無色氣浪,震的兩人頭髮紛飛。
短暫分開之後兩人戰至一起。
葉橋的劍很簡單,但卻很快。令狐崖雖然速度並沒有那麼快,但卻總是能接上。
令狐崖心中暗歎道:“這葉橋看似簡單的一劍,可速度竟然能快到如此地步,且後勁無窮,我獨孤九劍雖然精妙無比,可苦於防守如何才能施展出我的劍招!”
葉橋還是那般冷漠,一下一下的出著劍,彷彿傀儡一般。
陳封對著蕭浪道:“為何那葉橋的劍和人都如此冷漠?”
蕭浪嘆道:“據聞葉橋兩歲就開始握劍,三歲練劍,自此以後,除了睡覺吃飯,每分每秒都在練劍,他的父母從不關心他的身體,只關心他的劍法是否進階。由於日日夜夜和劍相伴,他覺得彷彿自己也成了一把劍,寒冷,無情。他不愛說話沒有朋友,劍,就是他的全部!”
陳封聽的有些心塞,接著又道:“不知他練的是何劍法?
蕭浪答道:“【天外飛仙】,據說葉孤城當年死後,將劍意傳了下來,但卻沒有劍招,後人全憑一個悟字。那葉橋不知劍招到了何等境界,若是到了那天外飛仙的境界,恐怕只有劍廿三才能壓其一頭了。”
陳封道:“有多強?”
蕭浪答道:“據說劍廿三一出驚天地泣鬼神,已不是人間之劍招,當年讓那身懷三分歸元氣的雄霸毫無還手之力。而那天外飛仙能與之相提並論,定然不會差許多”
陳封嘆道:“葉橋如此命運不知道是應該為他高興,還是悲哀。”
此時擂臺上的葉橋速度越來越快,人們只能看到無數劍影翻飛,和兵器交界的聲音。
此時令狐崖頭頂已冒出冷汗,他能感覺到眼前之人的基本功是多麼的紮實。這麼快的速度,背後是多少次的劈砍,十萬還是百萬?
令狐崖一直在等待著葉橋的破綻,因為葉橋是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會犯錯誤。
“終於等到了!”令狐崖不知道這是葉橋的第幾劍,反正這一劍,有瑕疵!令狐崖大喝道:“破劍式!”
只見令狐崖手中長劍從一刁鑽古怪的角度斜插向葉橋,盪開了葉橋的長劍。
而那葉橋手中劍突然如風車般旋轉形成一劍網,向令狐崖反擊過來,令狐崖知道自己中計了,眼看就要撞在那劍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