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罵罵咧咧的漸漸的都散了,老頭對著選手席上的眾才俊,道:“明天正午,才俊賭坊和紅月樓旁的真武擂臺,不要遲到哦。”選手席上眾青年才俊皆回他一個白眼,然後各自結伴而行或獨自散去。
眾觀眾們有的想去賭坊玩兒兩把,有的又被怡紅樓的姑娘招呼進去坐坐,有的則想在路邊的夜宵攤吃東西。
陳封在寶塔上嘆道:“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位置,不如今晚去那真武擂臺旁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酒樓,能看到那現場的,不然明天可擠不進去。”
連城雨道:“好主意!陳兄想的周到!”
李獨醉也笑了笑表示贊同,此時那蕭浪還沒有完全緩過來,還在地上哼哼。
惹得陳封三人一陣無語,心中一致認同道:“這傢伙是饕餮轉世嗎?”
李獨醉對陳封道:“陳兄,你我先將這傢伙抬下去,不然他可能要在這裡過夜了。”
連城雨道:“該,誰讓這傢伙吃這麼多!”
蕭浪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著:“我都這樣了你還說什麼風涼話啊,看我好了再和你決一死戰。”
陳封拍了一把蕭浪的肚子,道:“少說兩句吧!免得動了胎氣。”
那蕭浪又是一頓哼哼。
連城雨一臉笑意道:“你們先帶他下去,這酒罈子我來收。”
陳封和李獨醉二人架著蕭浪落到寶塔下,連城雨在後面將酒罈收拾好後也來到三人身邊。
一路上,蕭浪都在介紹一些吃的,喝的,玩兒的。充當這導遊的角色,和連城雨時不時拌兩句嘴。
李獨醉則是和陳封談論一些當世的門派等等,四人一行就這樣來到真武擂臺邊的一座酒樓,煙雨閣。
只見這煙雨樓層高七層,面積龐大。閣內是古檀色裝潢,桌椅有條不絮,坐滿了食客。樸實而不失大氣。
四人剛進入到煙雨閣,就有一店小二上來招呼道:“少俠幾位啊?”
蕭浪雙手抱在胸前,道:“四位!”
店小二又道:“客官你們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呢?”
蕭浪道:“給我開一雅間,直面真武擂臺的,再上點酒菜,開四間客房。”
店小二將抹布往背上一搭,好嘞,吆喝道:“四件客房,丙字號雅間四位。”
窗外月色正好,街道燈火通明,四人一齊坐在一臨窗四方桌上。
酒菜上齊,相互喝了一杯後,連城雨倒了一杯給陳封,道:“我觀陳兄,氣度不凡,不知陳兄來自何處!”
陳封接過酒一飲而盡,笑道:“我於前一月遷移至此,自幼無父無母,來到這個世界後,我一心想的是浪跡天涯,自由自在的生活,因為不會武功,我被一落魄鏢局收留,可僅一天時間,收留我的人就慘死於我面前。唯一一位朋友也加入到了隱世門派中,如今孤身一人。
李獨醉喝了一杯,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世間又有多少人不孤獨。
連城雨接道:“怪不得陳兄猶如世外之人。”
蕭浪在花有月懷中亦點頭稱是,又對著李獨醉道:“李兄,透露透露你眼神裡的哀傷!”
李獨醉自斟一杯:“我有一紅顏知己與我情投意合。可在我進京殿試回來後,她已經永遠離我而去,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片刻後又道:“從此我患上怪病,每次想到她我都會心痛咳嗽。如今再也沒有功名之心,終日以酒澆愁!”
連城雨將長劍從漆黑劍鞘中拔出,淡淡道:“我沒有朋友,曾經以劍為友,那個女人主動接近我,讓我愛上她,然後突然就消失了。
起初我並不在意,還是沉醉於劍道。當我幡然醒悟的時候,我發現真的失去了她。這一年我走過許多地方,也沒能找到她。”
蕭浪道:“多半是和隔壁老王跑了!”
陳封捂嘴偷笑,李獨醉咳嗽驟停,連城雨一臉黑線!
蕭浪笑道:“我就和你們不同了,我老爹從小到大不在我身邊,就留給我蕭家刀法和割鹿刀。我整日混跡賭場,靠劫富濟貧生活。”
花有月輕笑道:“劫比你有錢的人,濟你的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