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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夢裡,可是感覺很真實。四周一片火光,熱浪蒸騰,車被炸翻了,她被卡在了車座裡,一動也不能動,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是疼的,像是被擠碎了。在那一刻,她聞到了汽油味、焦糊味、血腥味,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意識像是電源即將耗盡的燈泡,忽明忽暗。
緊接著,夢裡的場景變化,救援隊來了,救援隊員合力把她從那輛幾乎被壓扁了的轎車裡救了出來,抬上了救護車,帶上了氧氣面罩,送往醫院搶救。
印象最深的是手術室裡的那盞手術燈,太亮了,帶有極強的穿透力,即使她閉著眼睛也能覺得刺眼,可是她竟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肉體與靈魂分離了,靈魂架空於肉體之上,隨時會飄走,才不會在乎那副軀殼好不好。
她也曾嘗試著將靈魂重新安置於肉體之中,但是太痛苦了,疼痛像是在她的身體裡紮了根,不停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茁壯成長,吸食她的養分,令她不堪重負,所以她想飄走了,遠離那副帶給她痛苦的軀體。
然而就在她將要自我放棄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了他的聲音:“肖名揚,好好活著。”
是敬寧。
剎那間,她就妥協了——好吧,好好活著。
因為他這一句話,她硬逼著自己回到了那副軀殼裡,承受著分筋錯骨的痛苦。在肉體與靈魂對峙的過程中,世界像是虛幻的,唯有痛苦是真實的,耳畔縈繞著的那句“肖名揚,好好活著”,是她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將她折磨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雖然意志力不屈服,可是身體卻率先屈服了,她不知道這場仗自己是否打贏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曾放棄。
……
睜開眼睛,是雪白的天花板,緊接著,肖名揚發現,自己被各種各樣的救護儀器包圍了,鼻子上還罩著呼吸機,雖然還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她也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身上應該插滿了管子。
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現在一定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沒過多久,護士就發現她醒了,立即去通知主治醫生,但是還沒等到主治醫生過來,她就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傷勢也逐漸好轉,但在脫離生命危險之前,她必須要一直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按規定,重症監護室每天只允許家屬探視一次,每次最多隻允許兩位家屬探視,時間僅有半個小時。
她爸每天都會來看她。她記得她爸第一次來重症監護室看她的時候,直接就哭了,將近五十的人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是在這時她才注意到,她爸的頭發幾乎全白了,短短幾天沒見,他像是老了十幾歲。
幸好,她活下來了,不然她爸該怎麼辦?
一個星期後,她脫離了危險期,被轉入了普通病房,第二天,穆安就來看她了。
看著穆安手裡面提的果籃和各種禮盒,肖名揚忍不住笑了,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回了一句:“你看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客氣呀。”
穆安將東西放到了床頭櫃上,面不改色的回道:“省的你說我摳門。”
一聽這話,肖名揚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老大,我這算是工傷吧?差點就因公殉職了啊。”
穆安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算,怎麼不算?”
肖名揚又費力的伸出了自己的左胳膊:“看見那我這手腕了麼?粉碎性骨折,養不好就要廢啊!”
穆安將她的手摁回了床上:“要不,再給你申請個三等功。”
肖名揚:“我看行。”
穆安笑了,肖名揚也笑了。
老肖看著他們倆聊的挺好,突然有點感覺自己像是個老電燈泡,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出去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肖名揚和穆安兩人,兩廂沉默了一會兒,穆安開口,語氣平靜的說道:“案子已經結了,趙啟邦當場就被炸死了。”
肖名揚追問:“病毒呢?沒擴散吧。”
穆安搖頭:“那天在救援你的時候,搜救人員在停車場旁邊的臺階上發現了兩個試劑瓶,帶回去化驗後,發現是流感病毒和x病毒的結合體,說明他們還沒來得及投放病毒,所以,煙火晚會一切正常。”
停車場旁的臺階,距離她的車也就五六步路吧。
剎那間,肖名揚的眼眶突然又酸又疼,但是她強咬著牙把已經浮上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隨後就不再關心這場爆炸了,直接換了話題:“那些被替換的人呢?”
穆安言簡意賅:“有違人倫。”
肖名揚試探性的問道:“所以是被……”
“那到沒有,不過……”穆安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看過《人獸雜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