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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倉庫大門外的那片空地上,並排停有幾輛大貨車。敬寧跟著馬芳剛一走到倉庫門口,就聽見倉庫裡傳開了激烈的爭吵聲。
那是兩個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一個高瘦一個矮胖。聽了一會兒,敬寧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倆的身份和爭吵的原因——高瘦的那個是貨車司機,在拼命解釋那半車飼料的缺損跟他沒關系,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很麼,因為他來的路上壓根沒有開啟過車門。矮胖的那個應該是倉庫負責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貨車司機的話,一口咬定這事他必須負責,必須賠償損失。
馬芳進到倉庫後,也不問清楚情況和原因,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懟了貨車司機一頓,總而言之就是要貨車司機負全責、賠錢,而且要賠雙倍,並且她還要給運輸公司打電話投訴這個司機。
司機一聽就怕了,真要是被投訴了,那就是丟飯碗的事,而且會在他的運輸記錄裡留下黑歷史,以後再找工作也不好找,然後他就開始求馬芳千萬別投訴,錢他可以賠,賠多少都行,只要別投訴。
馬芳無動於衷,倨傲的態度簡直像是高高在上皇後娘娘。而司機就像是個即將被拖出去砍頭的小太監。
可無論“小太監”怎麼哀求,“娘娘”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都沒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但這次敬寧卻沒跟著馬芳離開,而是詢問了那個司機一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飼料丟失的?”
從剛才到現在,敬寧是第一個理智對待這件事的人,司機簡直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忙不疊的說道:“剛才要搬飼料入庫的時候。倉庫前的空地小,車要一輛一輛進,這輛車開走,下輛車才有地方停。我是倒數第二倆車,前面那幾輛車卸飼料的時候我就去幫忙了,等輪到我的時候才把車門開啟,這才發現半個車廂都是空的。”說到最後,司機還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足以見得他心裡有多懊惱和焦急了,“我真是不知道這是咋回事!”
“就是那輛車麼?”敬寧看著倉庫外停著的那輛艙門大開的貨車問。
貨車司機道:“對、對!”
敬寧轉身朝著那輛貨車走了過去。馬芳蹙起了眉頭,納悶又不耐煩的問:“你管這麼多事幹什麼?直接讓他賠錢滾蛋!”
敬寧道:“東西丟了總要查清楚是怎麼丟的吧,以後也好防患於未然。”
馬芳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轉念一想,剛畢業的小年輕都這樣,心軟,空有一腔正義感,什麼事都要弄得明明白白的,不然他昨天也不會為了她挺身而出了。
可是她欣賞的不就是他這點青澀的正義感麼?老男人油膩又滑頭,她要的就是他這股沖動和新鮮感。所以她就沒再阻攔敬寧,耐心又寬容的站在一邊等著他,甚至還開玩笑似的對他說了一句:“那行吧,我就看看你這個大偵探能查出來什麼。要是真查出來了,姐有獎勵。”
敬寧沒有理會馬芳的調戲。從車尾朝貨車內看,車廂裡面一片狼藉,不像是被偷了,倒像是被打劫了,原本應該是滿廂的飼料現在只剩下了最裡側的一小半,其餘的全部變成了空蕩蕩的麻袋和一些飼料碎渣,七零八碎的鋪滿了整個車底,而且每一個麻袋上都被撕開了一條長口子。
隨後敬寧的目光落到了車尾的護欄上,在那條白色的欄杆上,印有半隻淺淺的土腳印,從寬窄和大小看,像是個女人的腳印。
倉庫外停放貨車的這片空地是一片未經改造的土地。敬寧走到了貨車身側,然後趴在了地上,鑽到了車底。幾分鐘後,他從車底鑽了出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黃土,最後又跳進車廂裡看了看。
從車廂裡下來後,他問貨車司機:“這車飼料是從什麼地方拉過來的?”
司機立即回答:“西輔市,也沒多遠。”
竟然是從西輔來的?敬寧追問道:“中間停過車嗎?”
“沒啊……誒等等,停過一次。”
“在哪停的?”
“服務區。我尿急,去上了個廁所。”
“哦。”隨後敬寧便不再說話了。
馬芳打量著他問道:“大偵探,查出來什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