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名揚和李秦川坐在一輛現代小轎車上,目不轉睛的在學校門口的一團亂中尋找目標人物。
過了一會兒,李秦川忍不住問:“萬一王全他老婆今天不來接孩子怎麼辦?萬一是家裡的保姆負責接孩子呢?”
肖名揚道:“外圍不是已經調查了麼?”
李秦川:“誒呦今天開會的時候我光想著演戲的事了,沒注意聽講,到現在我還緊張呢!”
肖名揚白了他一眼:“馬英現在對王全心灰意冷,一心全撲在孩子身上了。王芳芳的衣食住行全是馬英一個人親手負責,決不允許外人插手,因為她不放心。外圍還從她們家鄰居那兒打聽到了一件事:馬英原來請過一個保姆,一天早上這小保姆不小心把剛盛好的熱豆漿撒王芳芳身上了,馬英直接給了她一巴掌,緊接著又是一頓罵,媽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隔壁鄰居都聽不下去了,說她是滿嘴噴糞,然後罵完就把人家小姑娘辭了。”
李秦川:“臥槽,王全把自己當皇帝,他老婆是把自己當娘娘了吧?她閨女是公主,總有刁民陷害她。”
“我看她就是個怨婦,逮著人家小姑娘撒氣呢。”正說著話,一輛尾號是南a·99888的黑色奔弛進入了肖名揚的視線裡,她立即戳了戳李秦川的胳膊,然後又指了指那輛賓士車,“來了來了,就那輛車。”
緊接著,奔弛車駕駛室那一側的車門開啟了,首先露出來的是一雙修長的小腿,過膝長的黑色高跟靴子更將這雙腿襯得纖細緊實,然後一位身形高挑穿著時尚的女人從駕駛室裡走出來了,卡其色的束腰風衣將她的身材突顯的玲瓏有致,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倒像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
李秦川不禁感慨道:“我擦,沒看出來啊,王全他老婆身材挺辣呀。”
肖名揚卻突然蹙緊了眉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一般吧。”
李秦川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的謊言,並且表現得十分幸災樂禍:“哈哈!怕了吧?”
肖名揚依舊表現得滿不在乎:“我才不怕呢,有什麼好怕的啊。”
“呵,女人。”
“呵,男人!”肖名揚給了李秦川一記白眼,“你以為我們家杜啟能跟你一樣膚淺?”
李秦川:“對,最終還是看臉。”
就跟魔咒一樣,馬英關車門的時候無意間將正臉轉了過來,然後,李秦川再一次發出了驚嘆:“我擦,長得也狠辣啊!王全腦子是有坑吧,家裡放著這麼美的老婆不要還出去包情婦?”
肖名揚嘆了口氣,確實替王全他老婆不值:“家花總沒野花香啊。”
下了車後,馬英就站在車旁等女兒放學,期間有一位輔導班的地推員走到了馬英身邊,微笑著給她遞過去了一張傳單。然而馬英連看都沒看那個女孩一眼,直接把臉轉了過去,滿面都是高傲和不屑。
過了幾分鐘,學校大門緩緩開啟了,排成整齊佇列的學生們以班級為單位相繼走出了學校,有的年級出了校門朝左轉,有的年級出了校門朝右轉,走了有一百多米,佇列解散。
這下學校門口更熱鬧了,熙熙嚷嚷人頭躦動,肖名揚和李秦川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人負責盯著馬芳一人負責盯賓士車。
又過了幾分鐘,一位看起來有十一二歲大的女孩揹著書包跑到了馬芳的身邊,隨後兩人就分別從駕駛室一側和副駕駛一側上了車。
隨後賓士車緩緩開動,李秦川立即跟上。
學校門口人多,無論好車還是快車都開不快。這種情況倒是有利於肖名揚他們的計劃,但是前面的那輛黑色奔弛卻不甘寂寞,不停的散發噪音,刺耳的喇叭聲一陣接一陣,無論車前正在行走的是老人還是小孩,都是相同的待遇——鳴笛,不斷的鳴笛,如果鳴笛不管用,馬芳還會把車窗搖下來探出身子對著擋她路的人罵幾句,那副嘴臉真是要多囂張跋扈就有多囂張跋扈,
李秦川冷哼一聲,道:“我t可算知道王全為什麼去路邊採野花了。”
肖名揚點頭啊點頭:“這朵家花太猛。”
李秦川:“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是個男的都不會對這女的動心。”
肖名揚:“我本來就放心。”
在學校門口堵了將近十分鐘,黑色奔弛終於開上了另一條通暢的大路,李秦川和肖名揚緊隨其後。快接近紅綠燈路口的時候,黑色奔弛緩緩調動車頭,看樣子是要進入右轉道。李秦川見狀立即提高了車速,從賓士車右側的車道沖了上去,和“大奔”來了場完美的擦蹭,緊接著他立即踩下了剎車,直接把“大奔”堵在了馬路上。
成功碰瓷後,李秦川氣勢洶洶的從駕駛室跳了下去,罵罵咧咧的走到了車尾,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車,沖著賓士車裡的馬芳怒喝:“臭娘們你他媽會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