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名揚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敬寧道:“和你一起。”
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卻足以讓肖名揚浮想聯翩——他是擔心她掉下去?擔心她自己一個人會害怕?特意回來保護她的?
越想,肖名揚心跳的越快,而且她又是個直腸子,尤其是感情方面,耿直的不能再耿直,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朦朧感,向來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就問,於是乎,非常直接的問了一句:“你是擔心我掉下去麼?”
活了兩輩子,敬寧真是沒遇見過這麼直接的女人,反倒被噎了一下,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肖名揚卻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是麼?”
敬寧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像你這麼優秀的小機靈鬼,萬一因公殉職了絕對是國家和人民的遺憾。”
肖名揚一臉懵逼:“什麼意思?是你覺得我優秀還是你替人民群眾覺得我優秀?”
敬寧:“有區別麼?”
肖名揚一本正經:“當然有!角度不一樣,一個人是私人角度一個是公眾角度。”
分的怪清,跟要糖吃的小孩一樣。
敬寧想笑,但是卻忍著沒笑,而是十分嚴肅的說道:“肖名揚,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再有一個半小時杜家村就要被清除了。”
肖名揚覺得自己很受傷,小臉立即就耷拉了下來,臉上寫滿了:“你傷害到我的感情了。”
越看,敬寧覺得她像是個要糖未遂的小孩,並且一點都不會隱藏心裡的感情,心裡怎麼想的全掛在臉上,這可憐巴巴的小表情,簡直絕了。突然,他有點不忍心了:“等你完成任務我就告訴你。”
肖名揚的表情瞬間亮了,重重的點了點頭:“好!”然後幹脆利落的轉身,像是個身負蓋世武功的女俠一樣毫無畏懼的踏上了那條掛在兩棟樓之間的由繩梯改造成的吊橋。
有語焉“頭腦簡單的人四肢必定發達”,肖名揚大概就是這類人。雖然她長得苗條,但由於腦子裡面的溝溝道道少,大腦的腦溝迴路就比較簡單,所以小腦就比較發達,四肢非常協調,平衡甚好,走在懸空的吊橋上跟走平地一樣穩,腳底下的橋再晃蕩她都不害怕,可謂是健步如飛,跟有絕世輕功一樣。
敬寧本來還挺擔心她會害怕或者出意外,緊張的站在她身後的屋頂上,蹙著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隨時準備“瞬移”過去給她當肉墊。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多餘了,這小機靈鬼的膽子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不過在她順利到達對側屋頂的剎那間,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氣。
肖名揚跳上屋頂之後,立即轉身朝著敬寧揮了揮手。敬寧意念一動,頃刻間便來到了她身邊。然而就在他們倆準備繼續朝著北方“飛簷走壁”的時候,“殺馬特”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吊橋的另一側,繼而以一種捨生取義的凜然姿態沖上了吊橋,但是這種“凜然”並沒有持續三秒鐘,懸空的吊橋稍微一晃,“殺馬特”就慫了,瞬間由站姿變為俯臥,手腳並用緊緊地抱著吊橋,生怕自己被晃下去,同時再次開始哭爹喊孃的叫。而他喊得聲音越大,吸引來的瘋狗就越多,不一會兒吊橋下面就聚集了十幾條狗,全部仰著脖子朝著“殺馬特”嗷嗷大叫,一個比一個叫得兇。
而狗叫的越兇,“殺馬特”也就越慫,幹脆直接被嚇哭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沖著肖名揚和敬寧嗚咽大喊:“哥!姐!你倆行行好救救我!”
這下,肖名揚和敬寧走不成了。“殺馬特”剛才雖然慫的快,但是起初沖的卻猛,“蹭蹭”幾步就快飛奔到吊橋中間了。總不能讓他一直在哪兒掛著吧?萬一他一不留神再掉下去,那剛才救他還有什麼意義?雖然他是個垃圾人渣,但做人不能和他一樣人渣,不能見死不救。所以,肖名揚心裡憋屈得很,然後賭氣的怒吼了一句:“不管他!”
敬寧也挺無奈,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別管了,我去。”
“不許去!”肖名揚的態度霸道又厲害,再次抬起了手裡的槍,對準了“龜趴”在吊橋上的“殺馬特”,簡單粗暴地吼道,“我數十個數,爬不過來我就一槍崩了你去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