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想起什麼，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大夫，你看看，這些布料有什麼問題。”
雖然這麼問，可春風其實心底也覺得，布料這種東西能有什麼問題？
不過就是故意噁心一下這位丞相大人。
家務事都處理不好的人，怎麼能相信他能處理好朝廷大事？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大意了——
“這布……”
大夫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又拿起另一塊布嗅嗅，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沉重。
見他如此，春風的心沉了下去，下意識按住了腰間匕首。
而秦如松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沉聲道：“張大夫，這布料可是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張大夫這才放下手中布料，語氣沉重道：“這布料也被人下了藥。”
“什麼？”秦如松的臉已經黑成墨了：“什麼藥？”
張大夫沒說話，下意識看向秦蘇，這般鮮嫩的顏色，一看就是年輕女子穿的，所以針對的是誰……不言而喻。
春風也看懂了大夫的意思，催道：“張大夫你快說啊，這是什麼藥？”
秦如松覺得這婢女實在聒噪，明日得想個理由把人調走。
留在桑桑身邊，以後跟她入宮的，最好還是府裡的家生子……
“下的是絕育藥。若是女子長期接觸，只怕……會影響子嗣。”
“怎麼會這樣？”
秦蘇“大受打擊”，纖細的身子輕晃一下差點倒下。
春風雖然把人扶住了，可背後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是她的疏忽，若真讓桑桑小姐著了道，那她萬死不辭其咎。
秦桑桑可是這多年來，唯一一個讓太子和七皇子都願意接觸的女子，不出意外，殿下未來的長子一定會是她生的。
秦家人動什麼不好，竟然用這種藥……謀害皇嗣者，全家流放！
這一次再看向秦如松，春風彷彿在看個死人。
秦如松臉色難看極了，卻不得不求秦蘇：“桑桑……”
秦蘇似乎看穿了他的為難，苦笑一下：“若實在不好查，請爹爹允許我和孃親出府去住一段時間吧。”
秦如松張張嘴，一句“胡鬧”怎麼都說不出口。
秦蘇看在眼底，眸色微閃：
沒看出來，他對秋姨娘母女，是真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