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葉墨!是他害得我!絕對是他害得我!”
晏廣望在床邊坐了下來,沉聲說到:“我也知道是他害的你,但沒有證據又能拿他怎麼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永宗就將事情給晏廣望說了一遍。
晏廣望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到:“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為什麼?!”晏永宗吼道。
“還能怎麼辦?難道說你想害他結果自己反被害了?”
“那就這麼算了?!”晏永宗緊緊的捏著床單。“不會就這麼算的……”自言自語的說到,眼中漸漸集聚起了一層陰霾。
“你好好養傷吧,等你傷好了,就要開始準備婚禮了。”
晏永宗一愣,問道:“婚禮?誰的?”
“你和西德侯爵的女兒琳娜的。”
晏永宗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嘶吼著。“我不要娶她!我娶誰都不要娶她!爹,那個女人什麼德行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能讓她進我們晏家的門。”
晏廣望也是陰沉著臉,不僅晏永宗不想答應,他更不想。“是陛下的旨意,木已成舟,你再不願意也得答應。”
“啊!”晏永宗將床邊擺放的花瓶掃到了地上,花瓶頓時摔得四分五裂。晏永宗一邊發洩的吼著,一邊在房間中掃蕩,凡是能摔的東西都被他摔了粉碎。
晏廣望看著瘋狂的晏永宗,心中一直猶豫不決的決定徹底定了下來。起身就離開了房間。
秦氏皇族的皇子十六歲成年,成年後便需要出宮開府。府邸的大小與氣派程度與受皇帝的寵愛程度息息相關。
而當今的諸位皇子中,就屬皇後所出的嫡長子秦景琺最受器重,是皇子中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是以他的府邸氣派程度就可以想想了。
一輛馬車在皇子府的門口停下,馬車簾上,一個“晏”字清晰可見。
晏廣望從馬車裡走出,認識他的門衛沒有任何阻擋就放他走了進去,同一時間,府中說完下人去通知的府邸的主人。
正堂之中。
秦景琺剛走進就看到了坐著的晏廣望,笑著迎了上去。“晏家主。昨夜宴會沒能敬你兩杯酒,今天補上如何?”
晏廣望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大殿下,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們直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秦景琺也收起了笑容,對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知趣的退了下去。
待正堂中就剩下兩個人就,晏廣望單刀直入的說到:“晏家可以支援你成為太子。”
秦景琺眉心重重一跳,深吸了一口子壓下心中的狂喜之情,故作鎮定的問道:“條件呢?”
“配合我除掉一個人。”晏廣望陰沉著聲音說到。
秦景琺當即就想到了一個人。“葉墨?”
“是。”
片刻的冷靜後,秦景琺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而是問道:“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新受封的伯爵,難道憑晏家還除不掉他?”
“他如果只是一個伯爵這麼簡單,我就不會來找殿下了。”晏廣望緩緩說到。“而且殿下心裡也清楚,沒有這個人對殿下只有好處不是嗎?”
秦景琺故作不知的問道:“對我有什麼好處?”
晏廣望扯了扯嘴角,略帶諷刺的說到:“他是一個紐帶,連線著公孫家、洛家,又連線著雲霓公主。公孫家暫且不說,洛家可是隻有洛子栩那一根獨苗的,洛家遲早會交到他的手上。”
“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公孫頌、洛子栩與葉墨的關系如何了。而葉墨又和雲霓公主交好,其中的厲害殿下應該是最清楚的,還需要我來說嗎?”
“晏家主你也說了,他和公孫家、洛家、我的皇妹都交好,除掉了他,萬一三家都怨恨上本殿下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不是我們出手除掉的呢?”
秦景琺一怔。“晏家主這話和解?”
“據我所知,殿下每年都會開啟一次皇家圍獵場,然後邀請世家子弟進去狩獵。”
秦景琺放在桌子上點動的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