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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伸出手牽著嫿燕,嫿燕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如之前一樣抽出手。兩個人靜靜的從漱芳齋走到養心殿,嫿燕看著這一路的宮牆,直到進到殿內,嫿燕側過頭看著皇上“如今什麼事情都已說明,眼下就只剩下我們之間了。”皇上身子一僵,更加緊的握著嫿燕的手。
屋內的奴才瞧著他們,都機靈的退出去,吳書來更是親自將殿門合上,嫿燕想了想深吸口氣看著皇上“關於我們之間,我想過很多,這幾日又說了很多,只是,我真的無法忘記那些過去與曾經,我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害怕,我害怕我身邊的人因我而離開,我害怕我自己再次溺水無法逃脫,我害怕這些,弘歷,請你放了我吧。”嫿燕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皇上。
皇上慘白著臉,有些心疼有些後悔有些無助,他低著頭松開手卻環住嫿燕“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年,每一個日夜我都在思念你,我每一日都會畫著你的畫像,我既怕忘了你,又怕你不回來,我守著你對我說的話,我做你心目中的皇帝,做好一個丈夫阿瑪的責任,可是,這裡沒有任何一個是屬於我,是屬於我自己的活著,我只是為了能夠再見你,你說的永不相見,我真的怕,輪回幾世,我憶不起你,到頭來一場空。”
“可我們之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也有錯,你也有錯,這只能說明我們並不適合,當初不適合,如今也不會適合。”嫿燕沒有抬手回應皇上,雙手只放在兩側,皇上卻緊緊的抱著她“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這一次也不合適呢?”
“我沒有下一次了,這一次我更希望,我可以安穩的活著,你當了這麼久的皇帝,你最是明白,什麼是安穩的活著,你我既然分開數年,你也不在是曾經的你,我卻是曾經的我,不如你放開手,讓我快快樂樂的生活,等到下一世,我們拋卻了所有,記不起一切,那時候,也許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嫿燕開解的說著。
“你又如何保證下一世的我們會相遇呢?”皇上微微松開手,抬起頭看著嫿燕,嫿燕只是看著皇上“難道你還想將我困在這個紫禁城裡,每日膽戰心驚,你的後妃眾多,子嗣眾多,誰知他們的心?”
“我保證她們任何人都不會傷害你,我只要你一人,其他人我都趕出去,好不好。”皇上懇求的看著嫿燕,嫿燕只是搖搖頭“我困在紫禁城一輩子,卻終究還是看不透,既然看不透,就讓我離開這裡吧,它是個牢籠,是個帶著刺的花,它只會讓我困死在這裡。”
皇上低下頭,他有一種無力感,嫿燕抬手摸著皇上的臉龐“弘歷,讓我快樂一點吧,我活的夠苦了,我只想要這一點點的甜,讓我去看看山山水水,讓我自由的翺翔在天空。”
“你心中可還愛我?”皇上突然問道,嫿燕一愣,皇上抬起頭盯著嫿燕的眼睛,嫿燕看著他,內心無法欺騙自己“愛,但是這份愛太痛苦,我可能再也無法喜歡別人,但我也不想再與你糾纏下去。”
皇上閉著眼,淚水劃臉頰,手慢慢的松開嫿燕,嫿燕看著這樣的皇上雖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終究還是忍住,皇上緩和會情緒,抹一把臉頰,深吸口氣“你答應過我,與我看桃花,三月後,你留在宮裡還是離開,我都答應你。”
“好....”
皇上點點頭,抿著嘴壓下心底的酸澀和淚意“馬上就是狩獵的時候了,你一直想要塞外騎馬,這一次終於可以了。”嫿燕點點頭,後來她身子不好,再加上皇上朝務繁忙,這狩獵已經斷了許久。
“我還記得你帶我喝的花茶,和我看落日殘陽,和我....”後面的話皇上沒有說,但是嫿燕都明白“你想做什麼,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都陪著你。”
“那我們這幾日就像回到曾經好不好?你是我的燕兒,而是你的弘歷,讓我們忘記曾經的仇恨,讓我們做回短短幾月恩愛的我們?”皇上懇求的看著嫿燕,嫿燕忍不住心軟的點頭,那就讓他們放肆一把,讓彼此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憶,等到離開時,二個人都能好過。
“好,我是你的燕兒,你是我的弘歷。”說罷皇上抬手抱住嫿燕,如今每一個擁抱都代表的失去。
一切都如曾經,嫿燕真的好似忘記了所有事情,與皇上恩愛不已,只是皇上眉宇間卻一直緊皺著眉頭,讓人瞧著就覺得不開心,太後等人雖瞧見,只是那是她們之間的事情,外人在如何也幫不得,如今五阿哥也算是看破,瑜妃心中高興,但是五阿哥卻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了,這讓瑜妃膽戰心驚。
一眨眼,臨近中秋家宴,中秋過後皇上便打算帶著嫿燕趕去木蘭圍場,而家宴那幾日也剛好是送香妃出宮的日子,這段時間香妃裝病,宮內有人知道內情有人不知道,反正現在還珠格格是最得皇上恩寵,這香妃自然無人去管。眾人雖眼紅還珠格格,可皇後的下場再加上皇上將她安置在養心殿,養心殿那可是摸不透風的鐵桶,而且太後也一改之前討厭的樣子,對還珠格格是比對晴格格都上心,這眾人自然是不敢做什麼手腳,雖然皇上整月都未翻牌子,卻也無人敢去說什麼。
家宴前夕,嫿燕與皇上到禦花園賞魚,嫿燕拿著魚食往河裡扔著,大魚一個個的湊上前,皇上看著嫿燕玩的不亦樂乎,輕輕攬著她的腰肢“若是喜歡,不如在養心殿後面填個魚塘,你每日就能玩了。”
“那就沒有意思了,再者,這養心殿的風水可不能破。”說著嫿燕將手中最後一點魚食都到進去“今日讓禦膳房添一道魚湯吧。”嫿燕看著這活潑亂跳的魚兒就想去吃的了,皇上只是寵溺的一笑,而一旁的奴才都已經記下。
這幾日嫿燕被皇上寵的,反而有幾分小燕子的性情,如今嫿燕眼珠一轉,指著魚塘裡的魚,對著皇上壞笑“可是,我想吃皇上親自抓的魚,熬出來的魚湯!”皇上看一眼魚塘又看看嫿燕,最終無奈一嘆,點點嫿燕的鼻子“好,你等著喝吧。”說著揮揮手讓人準備抓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