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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夜是那麼的靜,一場雨洗刷著朱紅色的宮牆,皇上揹著手站在養心殿殿內雙眼無神的呆站著,外面的雨水淅淅瀝瀝的響著,讓皇上的心久久不得平靜,吳書來端著暖茶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皇上這麼孤寂的樣子,無聲的嘆口氣,將暖茶遞給身後的小太監,走到皇上身邊開口道“皇上這麼心疼格格,不然就放了格格出來,無論怎麼樣,格格與皇上是多年的感情,有什麼誤會與難解的心結,不如心平氣和攤開了說一說。皇上這麼憋著,格格哪裡又苦著,這麼下去,皇上和格格都難熬啊。”吳書來是見證皇上與嫿燕一路走來的見證者,從皇上初時的仰慕到後面鼓起勇氣告白,再從不接受到在一起,這重重往事都是吳書來一路看過來的,格格眼中的愛意是藏不住的,只是怎麼這二個人就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了呢。
皇上看一眼吳書來,微微搖搖頭“回不去了,從她去皇阿瑪開始,從朕端那碗藥開始,一起都回不去了。”
“皇上,奴才看到出來,格格心裡有萬歲爺,而萬歲爺更是深愛格格,奴才雖未談情說愛過,可身為局外人也瞧的出,萬歲爺與格格之間必然是帶著誤會的。”吳書來還是不甘心的勸著。
“吳書來,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朕與她都不想低頭,暫時就這樣吧。”皇上轉過頭步到書案的龍椅上緩緩坐下,這時端著暖茶的小太監也走上前將暖茶放在書案上,後退的離開。
吳書來看一眼皇上,走上前開啟墨盒,為皇上研磨,但是心頭還想著嫿燕與皇上的事情“可是格格身子不好,靜心園什麼都沒有,格格若是傷了碰了,該怎麼辦。”吳書來才說完,皇上就抬起頭怒視著他,吳書來立即跪地掌嘴“奴才說錯了話,請皇上責罰。”
皇上看著吳書來,想要指責的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收回去,抿著嘴將朱筆放下。吳書來這時候停了手小心翼翼看一眼皇上,皇上感受到吳書來的目光,瞥一眼他“朕是關她,又沒說不讓她吃,不讓她請太醫!”
“是,方才是奴才愚鈍了。”說著吳書來站起身,抬手繼續研磨。
“吳書來,朕有時候總覺得,皇額娘與嫿燕之間有著她們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關於朕,可是朕卻並不知道。”皇上今日回來後就想著今日的對話,雖然皇上一直在後悔著打了嫿燕那一巴掌,但是心中總是安慰著自己,嫿燕不是同樣打了自己嗎,這沒什麼,但是卻依舊覺得不對,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心軟,只能從別的方面去想,如今倒是發現這個疑點。
吳書來自個也覺得這件事蹊蹺,便提議道“不如皇上派人去查查?”皇上微微點頭吳書來又道“奴才總是覺得太後與格格之間,太後更是怕格格說出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皇上想了想也想不出來,事關於他,但是二個人都死活不說的事情是什麼。
“你安排人秘密的去查,不過,不能讓太後發覺。”吳書來道聲喳,吩咐完皇上看一眼奏摺“說起來,弘皙的事情如今也到了尾聲,只希望她真的沒有參與其中,不然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皇後了。”
“奴才覺得格格不似會那麼做,畢竟按照格格的地位,犯不上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這只是奴才的一點拙見。”
“你總是拙見拙見的,好了,別在圍繞著這件事說了,說的朕心煩,你出去將格格在養心殿的東西搬去偏殿,朕現在還不想看到那些東西。”說罷吳書來道聲喳後退的離開養心殿,讓自己手下的徒弟伺候著。
皇上看著手上的奏摺,反而出現嫿燕今日絕望的眼神,那個有眼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就沒有為我?為我們的將來考慮過嗎?’‘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會讓你記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這些話一字一句的出現在皇上腦中,嫿燕當時說話的神態都清晰無比的映照在眼中,皇上揉著額角輕輕的揉著。
“皇上可是哪裡不舒服?”小太監擔憂的問道。
皇上看一眼擺擺手,小太監只好閉上嘴,最近養心殿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官小也無權問什麼,只好低著頭繼續研磨。皇上撐著頭看著前面的奏章,他不否認,有時候會覺得太後的話可能不可信,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多想,尤其是當初看到的種種,他不相信嫿燕與皇阿瑪之間當真什麼都沒有,只是他不介意她的過去,只是他氣的是她騙他,她想要的他都給他了,為什麼就騙自己呢,明明可以告訴他,他又不是真的不明白事理,可是偏偏嫿燕選了最傷害自己的方法。
皇上無奈的長嘆一口氣,甩甩腦袋,讓自己集中精力處理奏摺,不要在想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而壽康宮內,太後看著徐徐升起的香爐,舒舒服服的靠在軟椅上,把玩著護甲,這時慎妃腳步輕快的進殿“敏兒見過太後,恭喜太後得償所願!”太後笑一聲抬手免了慎妃的禮,揮手讓慎妃坐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