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可有別的什麼事情嗎?例如讓你們參加什麼事情?”嫿燕追問道。
幾個人各自看一眼搖搖頭,嫿燕也算是鬆口氣,但是又怕這些小輩騙她“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說的是真是假,如今我也沒有心情去一個一個的查,但是兄長們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以及二位弟弟。”頓了頓“如今我查到理親王打算謀逆!雖然證據不多,但是有了這心難保沒有那個意!我與皇上的關系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尤其是四叔家的女兒是當今國母,是名正言順的皇後,我們家自然是要鼎力支援皇上,不可有任何謀逆之心!但是人心千千萬萬,誰知道,咱們其中會不會有別的想法之人,我擔心也害怕著,今日我來想說的就是這件事!若是誰想幫著理親王,那麼別怪我不留情面。”說著看一圈家中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兄長與弟弟。
屋內的人都思慮著,最先開口的是三哥“燕兒,你放心,三哥明白大局,豈是那種愚蠢之人,無論是因為你還是皇後,我們都不可能幫理親王。”說罷幾位兄長都附和點點頭。
“嫿燕今日說這些話不是為了氣兄長們,只是事關重大,我害怕家中受此拖累,理親王難成大事,只要我們家族上下一心輔佐皇上,還怕沒有機會光宗耀祖嗎!”說著大家都點點頭。
佟佳氏此刻也聽明白了“你們要幫襯著皇上,不可做出忤逆聖意之事,我們家走到現在不容易,當初你們阿瑪就曾因一念之差還得全家受到連累,若不是你們的妹妹姑母幫著,也許我們再無出頭之日,如今切記不可在重演。”佟佳氏此言一出,幾個人也想起了當初那麼難熬的日子,若是嫿燕在宮內幫忙,怎麼可能東山再起。
“額娘,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妹妹難做的。”說罷三哥轉過頭對著家中的小輩嚴肅的說道“若是你們中有誰接觸過密,別怪做阿瑪叔伯三爺爺的不客氣!”小輩們點點頭。
嫿燕瞧著目的達到了,就讓這些小輩出去,留著兄長幾人說著話,嫿燕坐在佟佳氏身邊,這時候三哥開口道“如今阿瑪的身子恐怕堅持不住幾日,額娘,我們恐怕要做好準備。”
“額娘心中清楚。”嫿燕離的最近抬手握住額娘,佟佳氏笑了笑“沒事,額娘早就想明白了,額娘挺得住。”說罷嫿燕還是不安心,說是明白放下,可是等到了那一天如何放的下。
八哥看一眼嫿燕與佟佳氏,心中有個想法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問道“最近皇上身邊的人曾來問你與十六爺之間的關系。”
“我與十六爺?”嫿燕不解的問道。
“是,福寧唯與張虹大人關系要好,一次喝酒後無意間說的,今日你回府,剛巧告訴你一聲,若是你與皇上之間有什麼誤會盡早解決的好。”八哥擔憂的說著。
嫿燕點點頭“留下幾位哥哥,我也是有一件事要說。”幾位兄長抬起頭看著嫿燕“如今朝堂之中屬我們家與太後錢氏最為鼎盛,但是我們不能放任太後家族一直如此囂張,畢竟太後是皇上的生母,若是日後我們家族出些問題,恐怕會讓錢氏一家獨大,這對朝堂不宜。”
“你的意思是打壓錢氏?”五哥說道。
“我們若是這般做,那豈不是我們富察氏家族成了眾矢之的,雖是皇後孃家,但是前朝之事根深蒂固,若是皇上多疑,與我們家無益,何不如讓太後家族與我們兩兩相爭,這也是皇上樂得瞧見的景象。”三哥分析道。
“我們要做的是提拔訥親以及張廷玉直系,如今紫禁城內若是我們兩大家族必然不好,而且聽八哥這麼說,恐怕背後是有太後搗鬼,太後視我為眼中釘,如今皇後長子夭折,我們家族中女子甚少,而錢氏適齡女兒卻甚多,若是等到皇上選秀,太後必然插手,倒時候生下一男半女,這對我們都是威脅,為今之計是要慢慢擊垮太後,而且...我日後有所打算,只有太後沒有後臺,我才有勝算。”嫿燕將想法告訴給大家。
兄長們各看看對方,九哥自然明白嫿燕所言,畢竟當初靜明園那位是他一直照看多年的,看來太後觸犯嫿燕逆鱗,嫿燕想要將太後一網打盡,等著以後真相暴露,不讓錢氏家族可以謀反,九哥斟酌一番說道“但是如今理親王勢大,我們必要同錢氏聯手,恐怕此事要慢慢進行才可以。”
“是,如此就有勞幾位哥哥上心了。”嫿燕客氣的說著,幾位兄長擺擺手,大家又談論了一番其他家務事,佟佳氏在旁聽的雲裡霧裡,幾個人瞧著佟佳氏有些疲憊便收了話,反正這幾日大家都要在府邸,若是有事定會在聊的。
這樣嫿燕在府中住了三日,第四日,馬齊終究沒有熬過去,好在當時一家人都在,該說的都說了,只是大家雖然做了許多假設,可是那一日來臨的時候,還是受不住,佟佳氏哭的背過氣,府邸一團大亂,而嫿燕呆愣愣的站在一旁,腦中回想著這些年與阿瑪的點點滴滴,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阿瑪最是疼愛自己,常常抱著自己,甚至對自己的調皮很是縱容。而自己離宮的前幾日,阿瑪痛哭的樣子自己還記憶猶新,彷彿是昨日一般。
晚間,嫿燕身披孝服跪在靈堂燒著紙錢,馬齊三朝元老,前來奔喪送行祭拜的人絡繹不絕,嫿燕作為兒女,一一拜謝,十二爺問詢而來,嫿燕看一眼,如今跪的時間久了,腿痠疼的狠,竹雅與青巧也不敢讓嫿燕在跪下,讓十二爺帶著嫿燕離開。
內廳
“你要守幾日才回宮?”十二爺問道。
“七日吧,七日後下葬我在回宮。”嫿燕回道。
“那日我會來,你身子不好,這幾日就不要太過操勞了。”十二爺看著嫿燕有些慘白的臉,擔心的說著,如今他們這般年紀的人,身子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嫿燕笑著看一眼十二爺,十二爺點點頭未在多說什麼“允裪,如今我們幾人,只剩下你我還有十六爺,至於十爺與十四爺,畢竟少了那麼些年,姑且不提,如今我不能看著十六爺深陷迷霧,還望十二爺多多勸解,而且我還放在他哪裡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不希望最後我見到十六爺步八爺後塵。”
“我明白,我會上心的,只是你放在他哪裡是什麼東西?”十二爺問道。
嫿燕看一眼十二爺,最終還是沒有說,畢竟還沒有走到那一步,還是不說為好,若是讓十六爺知道,還以為自己不在信任他,十二爺看著嫿燕不打算說的樣子也沒有在追問“對了,最近皇上在查你與十六弟,我想可能與太後或者弘皙有關,這段時間你訊息些,雖然你與皇上關系親密,但是你要記得他現在是皇帝,你萬事要小心。”
“我明白,前幾日八哥也告訴過我,我會小心的,你同樣也是。”十二爺點點頭,瞧著外面往來大臣甚多,十二爺不在多坐,同佟佳氏安慰幾步,便離開富察氏府邸。
這場喪事也忙碌多日,皇上賞銀治喪,諡文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