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這是原諒皇上了嗎?”
“得過且過,哪有什麼原諒不原諒,日子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說著又不為所動的站在視窗,天青見勸不動格格,只好讓奴才多準備些衣物禦寒,可惜嫿燕還是病倒了。
李太醫診治過後,嘆口氣對嫿燕道“格格思慮太重,此病從心火出,唯有想開,這病才會散。”
嫿燕躺在床榻上輕聲咳著“如何能想開,生死離別最讓人心疼。”
“格格,臣還需勸解格格一番,格格的身子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若是格格想要白發暮年,恐怕要想開些,不然臣就算是華佗也無濟於事。”李太醫是嫿燕很早之前就相處的太醫,做過許多事,也懂嫿燕,而且十七爺還是他的親戚,他明白皇上心中的苦,但是身子最為要緊,有句話他想說,若是格格身子不好,恐怕最擔心的是皇上,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皇上或者其他人著想,但是李太醫還不夠說著話的資格。
嫿燕笑一聲,轉過頭看著床幔,李太醫嘆口氣,讓小太監收拾好藥材,低著頭離開養心殿,嫿燕仰著頭望著,眼角的淚水緩緩而出,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悲哀的,若是不到這裡來,不為了想要尋求回去,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甚至不會因為知道什麼歷史而覺得難過,甚至不會遇到他們,自己會與永琪紫薇快樂的生活,哪怕永琪不娶她也好,起碼自己可以快樂點。
這一病便養了數十日,皇上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只是終究應了李太醫的話,心病難醫,好在嫿燕經歷的多,有些事早就壓在心中,病好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二月末,十六爺允祿攝理藩院尚書。
三月,莊親王允祿奏請把皇六弟弘曕過繼給已逝十七爺允禮,以便延續十七爺血脈,乾隆痛快的準奏,並命其承襲果親王。這樣一來,自己的皇位會更加鞏固,只是如今最大的隱患還是理親王弘皙。
春暖花開,嫿燕的病情慢慢好轉,讓柳笛等人徹查的時候,早就回宮了,只是嫿燕一直病著,皇上一直悉心照料著,嫿燕就算是有心想聽,但是也不能當著皇上的面聽到這些事。好不容易,嫿燕病情好轉,皇上也不在日日守著,嫿燕也得空讓柳笛與石青前來複命。
“調查的如何了?”嫿燕身上還蓋著小被子,病雖然是好了,可也怕複發,如此天氣雖暖,可衣物卻未減少。
“回格格,山東濟南大明湖畔確實有幾家姓夏的人家,至於名雨荷的姑娘只有一位,是當地有名的書畫大家夏寧春的嫡出女兒,如今年十五,還未嫁娶。”
“好,盯著些,不要讓人發覺,但是,不準讓其女嫁人,必要時可現身,便說如今皇上登基多年,選秀在即,凡是適齡女子皆不可自行嫁娶,最好是按個什麼官位,免得他們家外傳讓百姓知道了不好。”柳笛瞭然的點點頭。
“對了,傅倫的孩子出生了?算幾天也就這二天了吧。”嫿燕想起來問道。
“回格格,二月份出生的,只是...”竹雅抬起頭看一眼嫿燕,只是因為十七爺的喪期,故而沒有報上來。
嫿燕明知道如此,低下頭喝口茶“我知道了,既然已經出生,我想了想,他們這輩都是福字輩,便叫福爾康!若是日後有個兄弟,便叫福爾泰!安康泰安!不錯的寓意。”嫿燕笑著說著,一想到是自己起的名,嫿燕心中就覺得好笑。
“喳。”
“去的時候帶著補品,莫要失了禮數,對了,聽聞承歡有了身孕?”嫿燕問道。
“是,奴才已經備好禮送去了。”竹雅貼心的說著。
嫿燕笑一下點點頭“我倒是很期待她的孩子。”說著又笑了下,有喜事就是好“接下來讓你們查的事不可鬆懈,若是在尼姑庵遇到孤嬰記得留心,還有大雜院那邊,山東濟南有些遠,若是有事怕是來不及回稟,讓人安排信使,這件事暫時不要讓皇上知道,交給福明唯和你們幾人可靠的去辦,務必要做好!”
“奴才明白。”
“對了,大雜院內可有叫柳青柳紅的一二三歲的孩子?”嫿燕突然想到這事,急忙問道。
柳笛與石青對視一眼搖搖頭“奴才並未聽說有這二人,而且大雜院內的孩子只有四五名,但都已五六歲,在京城四處賣藝雜耍為生。”聞言嫿燕沮喪的嘆口氣,看來短時間內是遇不上了。
嫿燕想了想揮揮手“下去吧,接著去盯著,定要萬無一失!”柳笛與石青道聲喳。
竹雅看著他們離開,上前幾步再一次的問道“格格為什麼要調查這些人?”
“以後你就知道了,如今我還不確定。”竹雅點點頭也不在深問。
轉眼便快到了嫿燕的生辰,嫿燕今年無心參與,至於皇上在圓明園小住幾日便回宮,本來打算去靜明園見一眼元綰,可惜宮中來報二阿哥永璉染病,高燒幾日不退,嫿燕擔心永璉的身子,急忙趕回宮
永璉這孩子聰明懂事,頗有皇上小時候的樣子,只是身子沒有小時候皇上那麼健壯,略微柔弱了些。
回到紫禁城後,皇上與嫿燕一同去探望,好在此時病情已經穩定,皇後這幾日一直守在二阿哥身邊,如今瞧著都消瘦一番,嫿燕心疼永璉,讓皇後回去,自己在這裡守著,皇上自然不允許,本來嫿燕的身子才好,若是感染了,豈不是更加糟糕,如此勸說才讓嫿燕回去。
其實嫿燕一直擔心一件事,就是那時候嫻妃已經是皇後,而自己從未聽說過二阿哥,恐怕...這件事在嫿燕心中也是一塊結,如今擔心受怕這,好在小孩子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才讓嫿燕鬆口氣。